看著文卿對著自己笑個沒完,劉寄奴有點明白怎麼回事了,雙手叉腰的盯著慕容文卿說:“看來婆娘是要經常收拾的才行啊,要不還真上房揭瓦啊。”
走過去把文卿扛起來就進屋去了,發現剛才那個嬸娘已經沐浴完畢換了一身文卿的衣服坐在床榻上,見劉寄奴扛著文卿進屋趕緊起來去攙扶文卿。
順便用眼神狠狠的勾了一下寄奴,幹咳了兩聲的寄奴把文卿拉到一邊悄聲的說:“你別胡鬧,趕緊給她找個屋子睡覺去,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文卿用袖子給寄奴擦著臉上的鼻血,輕聲回了一句差點把劉寄奴氣翻過去,她說到:“清柳和雪梅姐不是也和你一起睡麼,我和嬸娘怎麼不可以。”
“胡說!這能是一回事麼,漢族人的三綱五常你們胡人是該好好學學!”劉寄奴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慕容文卿就對這種話非常敏感,果然,臉色變了一變,本來熱切的雙手是握著寄奴的手指,聽完這話就鬆開了,退開兩步非常嚴謹的說道:“你說的是啊,我們胡人蠻夷而已,你是正統漢人,懂的禮義廉恥,我們都是茹毛飲血的畜生,嬸娘我們走!”慕容文卿沒好氣的拉著尷尬的嬸娘出去了。
劉寄奴在後麵追上去拉著文卿道歉著:“文卿你別這麼想,我是一時口誤而已,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能輕視你。”說完把文卿攬在懷裏,拍了拍文卿的後背。
撅著小嘴還在生氣的慕容文卿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妥帖,此刻隻是礙於小女生內心的自尊撒個嬌罷了。
“我去給嬸娘安排住處,你先回房睡吧。”文卿拉著嬸娘往旁邊的一個房間走去,嬸娘還有點不甘的回頭盯著劉寄奴看個沒完。
年紀稍比文卿大一點的嬸娘也是小孩子心性,完全沒有漢家女兒的矜持和內斂,確實是另一番風景,文卿比她要稍微內斂一些,大概和家庭環境有關,文卿在家也不怎麼受重視,所以性格有點自卑內斂。
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把外袍內衫都脫掉鑽進被窩,發現連這被褥都是新置辦的,心裏對著褚校尉著實感動了一回。
柔軟的被窩最好的催眠,確實累壞了,不一會就睡了,過來許久慕容文卿回來了,在裏麵把門插好,輕手輕腳的除去了衣衫,慢慢的掀開被角鑽了進去。
慢慢側過身來看著酣睡中的劉寄奴,想到剛才他那窘迫的樣子啞然失笑,怕吵醒寄奴,趕緊捂著小嘴。
抱著劉寄奴的頭枕在自己懷裏,用手輕輕摩挲著寄奴的後背,如同懷抱著一件珍寶,是啊,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珍寶,多少錢都換不來的,看到寄奴的嘴唇有些幹裂,低頭用自己水潤的櫻唇去濕潤他,嘴唇上的神經最為豐富,寄奴被刺激的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枕著文卿的手臂,趕緊抬起頭把文卿的手臂抽出來。
“傻丫頭,胳膊會給你壓麻的,乖,躺好睡覺。”寄奴把文卿按進被子裏,往自己的身邊靠緊些,兩人甜膩的抱著睡過去了。
公雞很早就報曉了,天色還暗著呢,文卿卻醒了,她想小解,輕輕爬起來找夜壺,在沐浴的側室找到了,剛要蹲下身子去解手又停住了,她怕這聲音不雅,會吵醒寄奴,就拎著夜壺想要到外麵去解手,突然劉寄奴說話了:“夫妻之間還在意什麼,外麵露水重會著涼的,別出去。”
文卿聽著這話心裏暖暖的,但還是覺得這樣不雅,打開了門插就出去了,在喂馬的草料棚子裏麵解手完畢,這才回到屋裏,剛回身插好門就感覺渾身一個激靈,阿嚏-阿嚏-,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劉寄奴哧溜一下從床上蹦下來,跑過來抱著文卿就給塞到被窩裏。
“真不聽話,和你說了外麵露水重,現在都秋天了,早晚都很冷,你生病了怎麼辦。”劉寄奴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文卿在被窩裏笑嗬嗬的看著寄奴,眼裏滿是幸福,她非常慶幸自己能大膽的跑出來跟著寄奴北上巡邊,否則如何會有這麼溫暖的懷抱獨享其樂。
輕輕的用小手摩挲著寄奴的後背,捏捏肩膀,掐掐肚子,寄奴被文卿撩撥的血壓都快崩了,翻身把文卿抱在懷裏,幹裂的嘴唇貪婪的索取著愛的澆灌,文卿歡愉的接受著寄奴的開墾,這豐饒的土地如同海綿一樣吞噬著雨露,待酣暢淋漓後,兩人相擁看著彼此的眼睛,文卿還在嬌喘著,寄奴如同跑了八百裏的耕牛,呼哧呼哧導著氣,用被角把文卿臉上細密的汗珠擦了擦。
還沒等寄奴把氣喘勻,外麵有人敲著門,“寄奴哥,寄奴哥,有人來找,那小子是好像是木紅超。”管義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劉寄奴覺得奇怪,這個木紅超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呢,他和老娘不是在京口麼,過來做生意的?
把被子給文卿蓋好,自己穿戴好開門出來,管義之手裏攥著個饅頭啃著,見到劉寄奴出來,用手往外麵一指說:“外麵呢,好像等了一晚上了。”
劉寄奴邁步出來看到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站在外麵,見到自己急忙跑過來喊道:“奴兒哥,我可找到你了。”
果然是木紅超這小子,長高了不少啊,當年還把他的那把小金刀給自己防身用,嗬嗬想起來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