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這是怎麼回事?”清柳看到那些傷確實都是抓傷,但是力道很大,絕不是女子所為。
“哎,我喜歡上了竺吟舫的幾個姑娘,我就偷摸的在她們洗澡的時候溜進去了,我扒開一條門縫往裏一瞧,哎呦喂那個水靈啊。”劉寄奴此刻發揚了氣死人不償命的精神,使勁逗弄著佟雪梅,確實被這話給惹怒了的雪梅嗷的一聲撲了上去,揮著小拳頭和劉寄奴摔在一起,當然寄奴不可能和她真打,隻是用嘴還擊而已,比如在雪梅的脖頸上啄一下,鼻尖上親一下。
清柳嗬嗬的笑著說:“傻妹子,寄奴故意逗你玩呢,他哪有那個本事,快起來聽他講。”
好不容易把雪梅從寄奴的身上拉起來,這才聽寄奴把原委說清楚,立時覺得自己鬧了大笑話,還在清柳姐麵前丟人,突然說著:“我鍋裏還煮著魚呢,我去看看。”撒腿就跑了。
“這個事還是要劉家出麵,要不找劉家的老天爺出麵把,代表劉氏宗親,希望能有回旋的餘地。”清柳說完用手指肚輕按著寄奴身上的抓傷。
“疼麼?”清柳問著。
“很疼,你給我揉揉就不疼了。”劉寄奴趴在床榻上假裝疼的直哼哼,逗的清柳嗬嗬的笑著。
“看來我真的要去求那個老劉頭了,真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還要準備個什麼禮物呢。”劉寄奴趴在床榻上枕著胳膊說著。
清柳摩挲著寄奴的後背說:“我去過曹老爺子那裏了,曹姑娘貌似對你很是感激啊。”
劉寄奴歪著腦袋看著清柳,隻見清柳掩著小嘴笑了笑,像劉寄奴一樣,捏著寄奴的鼻尖說:“人家曹姑娘對你念念不忘啊,劉大恩人。”
“哎呀清柳快點說正經的,人家孟烈還等著聽信呢,她到底願不願意啊。”劉寄奴用兩腳砸著床鋪,著急的問著。
“人家沒有直接回絕,也沒太表露什麼,隻是說現在爺爺年紀大,不想急著出嫁,那姑娘的心思,我看還是有點意思的,隻是不知她顧慮的是什麼。”
清柳說完就看寄奴從床上唰的蹦了起來,激動的穿上鞋子下床就奔外麵跑去,回頭還不忘跟清柳說:“我先去找孟烈,然後再去找老劉頭,稍晚點回來。”
寄奴快步跑到城郊外麵的建築現場,因為是冬季,又快到了過年的日子,人不是很多,都是寄奴的兄弟們在這裏照看著木料和已經搭建起來的框架,私塾的部分已經好了,未完工的地方是孟烈他們這些人的私宅,為了這個事,寄奴和劉穆之還給當地的官府大人送了不少銀子呢,要不然人家說你房子僭越超規格。
“孟烈,來,我有事和你說!”老遠就喊著,孟烈正在和展月軒被穆寒煙調派過來的艾山木匠團隊商議著明年開春如何續建的事,聽到有人喊自己,扭頭一看是寄奴,大家好不容易能見到一次“大老板”,都圍了過來。
這麼多人都在,也不好明說曹姑娘的事,隻好暫時放一下,先慰問一下大家,並提醒孟烈過年之前要把利錢分發到每人的手裏,還要讓管義之和檀家六個哥們去集市上買幾頭年豬,讓大家過年都能吃上肉。
艾山對寄奴說:“展月軒的利錢穆姑娘都已經給我們了,還說這些天就要請你過去看她們編排的歌舞呢。”
和大家聊了一會之後把孟烈單獨叫過來,說了一下剛才清柳取曹姑娘那裏探聽的情況。
就見孟烈臉色變的桃紅,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劉寄奴對著他的肩膀捶了一拳,笑了笑。
孟烈一愣,對著劉寄奴哈哈大笑著,非要拉著劉寄奴去吃酒,兩人在郊外的一個莊稼院裏花了點銀錢,叫主人弄了幾個小菜,借著人家的院子就開喝上了。
可能是心情好,孟烈喝了不少竟然沒醉,寄奴吧嗒吧嗒嘴,對著孟烈說:“你現在要好好表現,多找些和曹姑娘接近的機會,明天我弄些好些的木炭咱倆給曹老爺子送去,再買些年貨,爭取年前把你們的事就給定下來。”
孟烈一聽就激動了,回頭對著院子裏喊道:“大哥,再來一壺酒!”
喝完酒才想到正好順道去哀鳴寺看看重建的情況,帶著孟烈一起上山,兩人怕滿身酒氣的對惹人家出家人厭煩,在路上抓著幾把竹葉塞嘴裏嚼著,苦的兩人狂流淚。
山下不時的會有人上山,都是為重建而來的勞役,寄奴拉著京口的幾大家族給哀鳴寺捐款重建,大家心裏都聽敬重他的,雖然對他們劉家總是霸道的“搶老婆”感動不恥。
路上有兩個小沙彌費力的拉著一輛車子,上麵裝的是一些佛堂用具,可能是上爬費力,兩人被車子墜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止住,寄奴和孟烈兩人一起上去,在後麵幫著推著車子,小沙彌頓覺輕鬆,回頭看不到助力者,隻大聲說著:“多些施主相幫。”
等把車子推到寺廟門口的平坦處,這才送了手,寄奴發現哀鳴寺的門口改建的比之前寬闊了不少,也高了很多,奇怪的是看不到護寺的兵士,不知裏麵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