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失蹤的廚子,穆寒煙知道這對於展月軒來說不會造成任何損失,因為真正的廚子是劉寄奴,但是此事也可以表明,外麵的同行們開始算計展月軒了,即使不在廚子身子找麻煩也會通過其它方式給展月軒添堵。
秦武川帶著穆寒煙的口信跑到北府軍去找劉寄奴,正帶著人在營房裏巡視值班的劉寄奴因為過年,軍營內幾乎沒什麼人了,現在又不打仗,所以管的也不是很嚴,家裏在本地的都回家過節去了,外地的士兵則到其它的地方找安慰去了。
“寄奴哥,你還真悠閑啊,展月軒都被人踩泥裏去了,穆姑娘讓我快點叫你回去想個法子。”秦武川說完拽著寄奴的袖子就走。
跟在寄奴左右的兄弟們開心不得了,本來在營房裏閑得發慌,終於來個事讓這平淡的生活有點刺激。
管義之興奮的跑到前邊問秦武川:“小武兄弟,展月軒被誰欺負了,到底怎麼回事?”
“管兄弟你不知道啊,咱展月軒現在生意好的很,被別的酒家所不喜,人家現在把咱廚子給弄沒了,下一步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秦武川氣憤的說著。
大家夥急火火的趕到展月軒看到裏麵的人排隊在購買晚上的觀展帖子,這是劉寄奴告訴穆寒煙采取的“售票”措施,當然,炒菜也是在晚上才能吃的到,因為隻有晚上劉寄奴沒事。
“奴兒哥,你來了,那個失蹤的廚子回來了,被人打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哎,還好傷勢不重,就是嚇的夠嗆。”穆寒煙擔憂的說著。
“給那廚子一些銀子好好養傷,最近不要上工,反正我白天沒事,這幾天就在這了。”寄奴直接進了廚房換了一聲幹粗話的衫子。
兄弟們也準備等著遇到那個不長眼的店家來尋釁,也好教訓對方,可是寄奴嚴厲的說過,這個事絕不許動粗,更不可以北府軍的牌子壓人,隻可以用商業手段處理,大家搞不明白什麼叫商業手段。
晚上,是上客的時間,基本都是富商大戶,終於找到點樂子事,展月軒的特色吸引著人們好奇心,外麵店門口是檀憑之六兄弟分別站在兩旁維護秩序,也可震懾那些不軌之徒,突然聽到人群外麵有女孩子的聲音喊著什麼。
老二檀韶機靈的很,順著聲音扭頭看去,看到有三五個女子笑嗬嗬的往這邊瞧著,卻不敢上來說話,感覺這幾個女孩子有點眼熟呢。
老大檀憑之努著嘴,讓二弟過去問問什麼事,很快看到二弟又蹦躂回來了,趴在大哥耳朵邊說道:“這幾個女子是竺吟舫來的,說是有事找穆姑娘,但是礙於自己身份不敢貿然入內。”
“那有什麼不敢入內呢,幾位姑娘快請進,是竺吟舫的人怎麼不早說啊,哈哈快請進。”檀老大熱情的招呼著五個女子進來店內,然後差人去尋穆寒煙去了。
很快穆寒煙趕到,一路上還不停的給展月軒的人交代著待客之事,這才急匆匆的走到一個角落的桌前。
五位女子見到穆寒煙也是初次相見,急忙站起互相見禮,穆寒煙笑吟吟請五人落座又讓人擺好瓜果,倒了幾杯熱酒,可能是因為都曾是“同行”的關係,她對幾位竺吟舫的人特別親切。
“穆姐姐,我叫望月,是竺吟舫的舞女,這幾位都是我的姐妹,我們幾個冒昧打擾,真是失禮,實在是有要事特來相告。”為首的一個女子穿著湖碧色的靈珊脆霞裙,模樣俊美,發上隻戴了一隻纏枝釵,雖簡單,卻靈動的很。
“望月姑娘不必客氣,你慢慢說。”穆寒煙讓對方穩了穩心神,仔細聆聽著。
原來昨夜她們竺吟舫來了幾位客人,在屋內飲酒,她們幾個女孩子為其彈奏唱曲,無意間聽聞那些客人想要弄垮展月軒,說是已經把展月軒的廚子給打了一頓,下一步就要鬧事,但想要細聽之聲卻被客人趕了出來。
叫做望月的姑娘訴說完,擔心的看著穆寒煙,安靜了一會,穆姑娘思索片刻問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可望月妹妹可知道麼。”
“我們問了一個酒保,說是領頭的叫雷大富,在城西有個酒坊,他經常往酒內摻水,都沒什麼人去買他的酒,其他人就不熟悉了。”望月說完拿杯子喝了一口熱酒,潤了潤嗓子。
“好,幾位妹妹有心了,今晚在這的吃喝都算我的,好好的玩,我去看看今晚來的客人裏有沒有來搗亂的跡象。”說完穆寒煙離開去找後麵廚房的劉寄奴。
劉寄奴正在熬著豬油準備炒菜用,他指揮著幫廚的幾個小夥子洗菜摘菜,忙活的滿臉汗水,鍋裏蒸著籠屜冒著氣,把廚房裏熏的水霧滿屋。
穆寒煙進來廚房,因為有水蒸汽,邊走邊輕喚著寄奴的名字,劉寄奴從旁邊過來,抓著穆寒煙的胳膊走到一處霧氣略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