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隻小狼的威脅下,爾淳不再隱瞞,哆嗦著說出了他此次來的任務,把劉寄奴他們哥們幾個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個爾淳是黎國大祭司的徒弟,實際上是其私生子,這個大祭司想要趁蔚德琯芷忙於應對那些不服的老臣之際,暗中發展自己的力量想要來個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就在他如意算盤打的劈啪響的時候,遠在晉國的劉寄奴讓“肉塔”憨寶帶著彎刀小子們來援助蔚德琯芷。
憨寶可不按照常理出牌,那是個脫韁的野馬,四蹄翻飛,不服就踢,隻要是蔚德前進路上的危險,一個眼神就足夠了,當天晚上滿門皆破,後來把蔚德都給嚇著了,再這麼殺下去,黎國都殺幹淨了,那我當這個國君統治誰去?
大祭司從蔚德那裏打聽到劉寄奴的情況,假意讚許著,暗中讓爾淳去京口尋劉寄奴將其刺殺,這樣憨寶必定回京口致哀,大祭司就會有機會奪取皇權,逼迫蔚德琯芷退出黎國。
“這麼大的事,就你自己來的?”秦武川蹲地上順毛摩挲著狼腦袋,眼皮也沒抬的問著。
“還有十六個跟我一起來的,我要是失手了,他們會繼續填補上來,每個人都會找一個機會刺殺你的。”爾淳看了一眼劉寄奴,垂頭喪氣的說著。
“啥!還有十六個?都在哪呢?”劉寄奴吃驚的問道。
爾淳沮喪的說:“不知道,我們到了京口都分散開,就是怕出事了被一窩端,估計現在都跑了吧。”
聽到此劉寄奴揉搓了一下發麻的臉,這個大祭司挺陰狠啊,不收拾掉真不行,要趕緊派人給憨寶送個信,估計刺客們有的跑回去報信了,那大祭司就會破釜沉舟采取極端措施對付蔚德琯芷,必須要跑在那些刺客回去報信之前接觸到蔚德她們。
眾人從軍牢內出來,都商量著如何處理那個爾淳,幾乎都是在爭論怎麼殺最解恨,秦武川牽著兩條狼離著老遠嚷嚷著:“你們還商量啥啊,這兩畜生沒吃的,狼心都傷透了。”
劉寄奴高高揚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吵,深吸一口氣說到:“讓他們把爾淳放出來,給些銀子放他走。”
兄弟們對劉寄奴沒什麼顧忌,直接問道:“寄奴啊,人家都殺上家門了,就這麼放他走了?”
孟昶梗著脖子說:“寄奴你到底咋想的,你是不是怕了,你和弟兄們說,我們都在這呢,京口是咱的地盤,他黎國的什麼狗屁祭司來多少殺多少。”
“都別廢話,按我說的走,誰都不許傷那個家夥,所有弟兄備好馬,隨時待命。”劉寄奴麵無表情的交代完就離開了軍營。
兄弟們一個個悻悻的在後麵跟著,心裏頗為不甘,那也沒辦法,寄奴一定有他的道理。
寄奴直接去的馬府,說是來給馬老爺子拜年,馬嘯恒靠在躺椅上,旁邊是馬玉茗有樣學樣的跟著爺爺在邊上聊著閑話,看到劉寄奴來了,從躺椅上彈了起來,拽著劉寄奴坐到自己剛才躺靠的椅子上。
“馬老爺子,過節好,祝你新年安康,萬事順遂。”寄奴隨便抓了一句吉祥話說給馬嘯恒聽。
“哈哈劉寄奴沒事可不到我這來,今天又有什麼能幫忙的,看在玉茗這孩子的麵子上我也一定幫你。”馬嘯恒摸著胡子說著,感覺是想到劉寄奴回來找他似的,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劉寄奴很是奇怪。
“不瞞馬老爺子,我家被黎國的一些人給盯上了,我希望借助馬家的力量幫我查出來他們是否有同黨,在京口還有沒有他們的人,我北府軍不方便出麵辦這事,涉及到兩國之間的關係,馬老爺子你知道的。”
劉寄奴笑嗬嗬的說著,對麵的馬老爺子側身看著劉寄奴,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劉寄奴也跟著站在旁邊。
“小子,你最近折騰的很是熱鬧啊,最近我身子骨不舒服,沒怎麼讓玉茗出去瘋,這孩子還是能知道你的那些個新奇事,聽她說的怪有意思的,你的那個展月軒有特別的菜肴,還有歌舞也很特別,等過些日子我身子骨硬朗些,一定去開開眼。”
“老爺子,你隨時去,最好的位子永遠給你留著,到時候我親自下廚,給老爺子嚐嚐鮮。”劉寄奴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的玉茗臉蛋上輕輕掐了一下。
“哎呀,煩人!”馬玉茗拿小手拍打著。
“哈哈這孩子就是和你親,反正她認你做了幹爹了,你們爺倆也是緣分,在京口,我馬家還算有點麵子,這點事不難,你去忙吧。”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省事,不用囉嗦什麼,這老爺子心裏明白著呢,劉寄奴抱拳行禮謝過,他之所以來找馬嘯恒是因為現在黎國的某種力量已經滲透進了京口,都殺到自己家門口了,黎國的事態其實已經白熱化了,必須防範自己被人家釜底抽薪,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給自己守好大門。
馬嘯恒辦事是利索的,當天晚上就給劉寄奴家的大院扔進來六具屍體,把臧小小嚇的坐到地上半天沒站起來,佟雪梅從屋裏出來把屍體一個個的翻過來查驗著,幾乎都是被拗斷頸椎死過去的,下手非常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