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的對,這丫頭該嫁人了,你給留心點,看哪家有好小夥子,趕緊幫我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劉大帥啃著雞腿笑嗬嗬的說著。
那丫頭臉上掛不住了,一跺腳轉身跑開了,正好這個時候高素將軍進來了,劉寄奴識趣,借故離開了,人家高層有事商議,自己啥身份自己知道,陪著喝個酒就可以了,人家給臉咱兜著,劉寄奴想的開。
城外的書院最近學童越來越多,女學童交給馬知秋這丫頭打理真是找對人了,孟烈總管全院的運營,包括管理統籌那些請來的教書先生,想到這孟烈還欠他一個人情。
劉寄奴一拍腦袋轉到了曹小姐家,這門親事不能再拖了,實在對不住孟烈,再說也不能讓曹小姐就這麼幹等下去。
進門後曹老爺子正在小椅子上曬著肉幹、魚幹,看到這些感覺好親切,好有生活情趣啊。
和老爺子問候著吉祥話,還打聽了一下曹小姐最近的情況,老爺子唉聲歎氣的說這個孫女瘦了很多,每天也沒什麼笑臉,不知道害了什麼病。
劉寄奴心裏想著肯定是相思病,還能有啥病,爺兩坐了小半天,喝光了一壺酒,終於把曹小姐等回來了。
“爺爺我回來了,今天買看兩壺米酒,你可以省著點喝,哎呀,劉大哥來了。”曹小姐看到劉寄奴,麵上喜色。
也不繞彎子了劉寄奴直接把來意說明,就是來定婚禮日子的,其他的什麼嫁妝啊,彩禮什麼的都不用曹老爺子費心,隻要點個頭就好。
曹老爺子一聽這個事,唰的站起來說:“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還以為寄奴小哥把這事給忘了呢,害的我吃不下睡不香啊,真是不怕你笑話啊寄奴。”
曹小姐,明顯情緒高漲,眼睛有了神采,三日後出嫁!天啊,要嫁人了,突然想到的是爺爺咋辦,不能扔下爺爺一個人生活啊,流著淚看著蒼老的爺爺,一路陪著自己風餐露宿受盡世間炎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緊緊握著爺爺幹瘦的手。
“曹老爺子一起隨你嫁給去。”劉寄奴淡淡的說著,邊上站著的曹老爺子聽到這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猛的咳嗦個不停。
三人聊了一會,劉寄奴就離開了,又馬不停蹄的趕到孟烈的書院,這小子正在編寫學童們的授業時間順序,並協調各位教書先生的時間,思考的時候注意力過於集中,把筆尖含在嘴裏嘖巴著也不知覺。
“孟烈兄弟恭喜啊,趕緊回去收拾你的新房吧,三日後曹小姐和你的婚禮正事舉行,曹老爺子和曹姑娘都已經答應了。”劉寄奴說完看著孟烈。
消息來得突然,愣愣的看著劉寄奴,大腦暫時離線了,劉寄奴舉手在孟烈眼前晃了晃。
“啊--!”孟烈大喊一聲,從屋裏跑出去,連人影都看不到了,劉寄奴知道這家夥回家寫喜帖去了。
坐在剛才孟烈坐著的椅子上,看到桌子上授業先生們的名單,赫然發現佟雪梅和李清柳也在內,怎麼這兩位還參與講課呢,有點不專業了,這可不好,拿筆把兩人名字勾掉了。
劉穆之從外麵講習完課業進屋裏看到劉寄奴,拉過椅子坐下,這幾天隻忙活書院的事了,簡直是樂此不疲,感覺都好久沒見到劉寄奴了。
“寄奴,你這幾天忙什麼呢,又去哪闖禍了沒?”劉穆之清瘦的麵孔,顯得眼珠比往常更大了。
“穆之啊,五鬥米道的勢力越來越大,朝廷要動手了,估計要亂了,怎麼要做好準備,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咱們京口,戈家灣的陳陵大哥那也要盡快通知他,要是這麼的開始亂了,一定是從外麵開始,戈家灣是京口的北方門戶,那些北地的流民信奉五鬥米道的人很多,不得不防啊。”劉寄奴深深的皺著眉,感覺事態嚴重。
“嗯,我也聽文穎說過了,她娘家那邊已經開始挖地窖藏匿金銀了,好像是要亂了,不過我也沒啥可防的,我是一貧如洗,完全沒有劫掠的價值。”劉穆之說完灑脫的聳著肩膀。
“文穎妹子是你最大的財富,你可要保護好了。”劉寄奴提醒著,劉穆之渾身一震,站起來往外走,劉寄奴在椅子上叫喊著:
“你幹什麼去啊,又不是現在被教匪圍攻了,看你緊張的。”劉寄奴在書院轉了一圈,看著刁文翹贈送的那幾百顆樹木,把書院圍繞的翠綠欲滴確實讓人心曠神怡,綠化真的很重要啊,突然想到了一個事,要是這裏被教匪攻擊,那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啊,要早作準備,不能讓教匪給毀了。
劉寄奴想到這裏也坐不住了,趕緊去馬家找馬老爺子去,馬玉茗自從被禁足之後,就不像從前那麼自由了,可能是預感到要最近亂局已定,怕馬小妞出岔子。
來到馬家,也不等門子通報,直接進院去了,看到了馬玉茗正在一把竹椅子上躺著,雙手抱著小腦瓜,小腳丫翹著,對麵是馬老爺子提筆在桌案上揮毫寫著什麼。
應該是知道劉寄奴的到來,馬老爺子頭也沒抬的說:
“寄奴,你小子好久沒來我馬府了,沒事你是從不登門啊,是什麼事說吧。”馬肅恒中氣十足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