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耷拉著腦袋做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看樣子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蔚德看著那大夫就生氣,還以為自己真是什麼善男信女呢,殺了一個恒府的大夫的魄力還是有的。
“成全他吧。”蔚德琯芷平淡的說了一句,很自然的出來兩白袍子護衛沒有任何言語抓著大夫的兩隻胳膊就拖出去要哢嚓他。
沒想到麵前的這個美麗如同仙女的姑娘會這麼冷血,真的要看自己腦袋,大夫這個時候真的害怕了,嗷嗷的喊著:
“丫頭別殺我,不是,夫人先且留老朽一命,我有話說!”大夫腿亂蹬踹著,差點尿了褲子。
護衛得到蔚德的指使,把那大夫往地上一摔,大夫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之前說實話這個老大夫根本沒把這些山上下來的人當回事,平常在恒府嬌寵慣了,恒家上下誰身子不舒服都會找他看病,除了恒家,這江陵還沒有不給自己麵子的人,他是打心裏沒瞧得上蔚德她們,本想過來應付一下,算是給恒玄大人個麵子,誰想到這些個人都是山野粗人,根本不把禮教放在眼裏。
看來今天要認真一下了,不能把命陪在這,老大夫,正了正衣冠,彈彈身上的土,幹咳了兩聲對著蔚德說道:
“夫人,嗯—先說這位男子的病情,他的身體遭到外傷,這是顯而易見的,血也止住了,傷口也被縫合住,但我觀察其脈象確實很奇怪,此脈象平常而且透著一股子強勁,按理說他傷到這個程度是不可能出現這個脈象的,這真的超出老朽的診治的能力之外,我觀察他麵部,嗯有句話我說了請夫人不要生氣,咳咳,有些病啊,是藥可以治療的,有些病啊,和吃藥沒有一點關係,也就是虛症。”大夫說完趕緊去看蔚德的反應,別在把自己拖出去砍了。
“那個女子,你怎麼看?”蔚德琯芷坐椅子上問道。
“哦,那女子的情況與這男子正好相反,她身子本該是康健至極,可是脈象卻虛弱不堪,猶如病入膏肓之人,這兩位病症實在是讓老夫素手無策,但是老朽可以推薦一位人選,可當試一試。”老大夫試探著用眼睛餘光掃視了一眼蔚德。
“什麼人?能治這二人?”蔚德急切的問著。
“近日在江陵有一遊僧,號稱達摩,各種古怪病症皆可痊愈,此人正在江陵的洪熙寺內,我與其有一麵之緣,可願意前去邀請來為兩人診治。”
“派人備車速帶你去,若是此番治好他二人,我重重賞你。”蔚德派人駕車帶著老大夫就去了洪熙寺。
過了一會老大夫就回來了,垂頭喪氣的臉上還被人拍了一巴掌,蔚德奇怪的問著怎麼人沒請來還挨揍了呢。
“呸,那個達摩還沒等見到,就被一個禿頭師傅給截住了,說我不顧及寺內清修的規矩,擅自入內打擾師傅們的修行,我爭辯了幾句,那禿頭和尚被我嗆的無話可說,竟然動手打了人,他們人多,我怕再鬧下去更不會來了,就先回來了,夫人,這—這如何是好啊。”老大夫急的滿頭大汗,看樣子也是壓力山大。
蔚德琯芷一揮手,叫來察文修,彎腰低頭聽蔚德吩咐了幾句,就帶著幾個人出去了。
還是剛才那輛馬車,很快就回來了,馬車上下來一個僧人,穿著素雅僧袍,滿頭發的亂發,也不修飾,光著腳丫子就走了過進來。
濃密的眉毛,和硬茬胡子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啊,蔚德琯芷雙手合什向那怪異的僧人行禮說道:
“師傅,煩勞聖駕屈尊此處多有得罪,弟子遇到危機無法化解,希望師傅能夠解開此二人的孽債。”蔚德一看這個僧人就不一般,一定是傳說中的達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