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恒玄帶著一顆忐忑的而又興奮的心情奔建康而來,說是來勤王救駕,村裏的狗都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一路上快馬加鞭的奔著建康城去了,興高采烈地來到了建康城,卻被自己的先鋒軍隊告知,皇宮裏麵的進不去。
“什麼?司馬元顯那老畜生和那個小崽子都被你們砍了,怎麼會連皇宮都進不去?”惱羞成怒的恒玄氣的胡子亂顫,抽出手裏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對著那名倒黴的將官就是一頓鞭子。
大老遠跑來接受江山社稷,沒想到到了宮門口竟然說進不去,難道自己的軍隊都是吃稀粥出來打仗的麼。
“主上息怒,隻因這宮內有北府軍先行搶占了皇宮,他們說等不到主上誰來都不開門,這所有城門都已經被我們圍困住,誰都出不來,也進不去。”還在流著血的將官任憑鞭子抽的鮮血流淌也不擦拭。
“北府軍進去了?劉牢之他們在裏麵?他們在幹什麼,為何不開門,叫門,就說我恒玄到了。”恒玄指使著部將們用刀柄砸門。
嘎吱一聲,宮門打開了,隨著宮門的縫隙越開越大,恒玄的心肝也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不激動是騙人的。
就見門內站著一片北府軍的人,為首正是北府軍的首領劉牢之,身後是高素和竺謙之、竺郎之他們那些中級將領。
劉寄奴則在裏麵靠後的位置縮脖子打著瞌睡,劉牢之他們是怎麼和劉寄奴混到一起了呢?還是因為佟雪梅和支妙音。
她們兩個混出皇宮之後為了躲避恒玄的楚軍,翻牆跳進了民宅,可是當她們兩個翻進來的一瞬間就傻掉了。
民宅院子裏早就變成了兵營,一群北府軍官兵正在埋鍋造飯,估計其它民宅內也都是北府軍的人。
對於佟雪梅,北府軍是非常熟悉的了,官兵有的認識劉寄奴,很是詫異的問著佟雪梅:
“雪梅嫂子,你這是怎麼了,寄奴哥沒和我們在一起啊,他不是病了在家麼?”
佟雪梅眼珠子一咕嚕,拉著支妙音說:
“我有重要的事找劉牢之大帥,快帶我去。”
很快見到了劉牢之,看到佟雪梅取出一個包裹,打開一看,倒抽一口涼氣,傳國禦璽!眼珠子放光的看著禦璽。
“大帥,劉寄奴已經占領皇宮,他覺得由我和支妙音兩個女子將此物交給劉大帥是最安全的,趁恒玄未到,我北府軍趕緊搶頭功,等恒玄來時再獻出此物,恒玄必定會對我北府軍刮目相看。”
佟雪梅說完就拜別了劉牢之,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讓劉寄奴成為人們唾罵的目標,畢竟進皇宮協助恒玄造反不是好名聲,這個黑鍋讓劉牢之背吧,況且他很樂意背這黑鍋。
劉牢之把禦璽綁了三層在自己的懷裏,他帶著北府軍的人馬來到宮門口的時候還讓劉寄奴很是吃驚,開了城門兩人一見麵,就被劉牢之狠狠的抱住了。
“寄奴啊,你小子大功一件,竟然能將此物馬上派你的兩位夫人送與我,真是膽識過人,一般人怎麼會想到此等寶物會隨便又兩位女子攜帶,啊哈哈哈真是佩服。”
劉寄奴茫然的聽著不知道劉牢之講的什麼,剛要張口解釋什麼,被張天民在後麵用腳尖踢了一下,馬上換上了笑臉,把扶著劉牢之請到皇宮內介紹著宮內的情況。
至於司馬道子和司馬元顯兩人的生死,兩人根本就沒當成話題,隻是談論著恒玄主政之後會怎麼安排,劉牢之問劉寄奴,今後想做什麼樣的官職。
劉寄奴的回答讓劉牢之哭笑不得,他竟然像把京口的所有河流魚塘承包了養鱷魚,不去做什麼官職,這讓劉牢之拍著大腿笑很久。
宮裏的重要部門都歸北府軍士兵把守著,特別敏感的是國庫和後宮,劉牢之派高素和竺謙之他們把守國庫,後宮本想自己進去逛一逛,但是傳出去實在不好聽,即使沒做什麼事,那自己名聲也完了,誰去把守後宮好呢?
突然一拍桌子,趕緊派人出去騎著快馬奔京口的方向追去,一日後,帶回來兩個人,正是佟雪梅和支妙音。
兩人坐著馬車一路被北府軍伺候著回來的,劉牢之親自去宮門口迎接,把事情說了之後很快就受到了佟雪梅爽快的答複。
這樣自己就能放心了,否則放那個爺們去受後宮都是個難題,當然陪著佟雪梅和支妙音一起去的是劉寄奴的執法司。
第三日恒玄的大隊人馬就殺到了,劉牢之打開城門參拜了這位新的建康城的主子,並非常及時的獻出了恒玄最想得到的東西,傳國玉璽。
恒玄本來帶著氣進的宮門,一眼看到劉牢之的捧著的傳國玉璽,頓時覺得劉牢之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緊緊拉著劉牢之的手說著各種感激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