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虎嘯堂,端坐著一位穿著華麗服裝,四方臉、八字須、鷹鉤鼻的中年男人,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之感,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透著一股天生的銳氣。
他的右邊,得莫利正筆挺地站立著,一臉的諂媚之相,狹長的眼睛裏眨著順從的光,腦袋如搗蒜一般磕個不停。
“爹!”方城兄弟倆從門外走進堂中,小臉上沒有一絲歡笑,悶悶不樂,一看就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怎麼了城兒?好像有些不開心啊?”中年男人啟齒,威嚴的眼神中充滿了別樣的柔軟和慈愛,令人恍然,這位威嚴的男人也是一位護子心切的父親。
“哼,都是那個窮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次次羞辱我,更可恨的是,總是在女孩子麵前羞辱我。族比之時,我一定要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椅子上,方城惡聲惡氣地說道,臉上充滿了陰桀之色,好似一匹狼在發誓一定要拿下敢於頂撞自己的小羊一般。
“怎麼回事?”眉頭皺了皺,方默然臉色也陰沉下來,銳利的目光射向了一邊頭低的已經和身體成直角的得莫利。
身為護衛隊隊長,連族長公子都照顧不好,這護衛隊隊長可是極大地失職,此刻,得莫利隻感覺血往上湧,真是找不出一個好的說辭也解釋這件事情,便誠惶誠恐地把見到的方城兄弟倆和方睿之間出現的不和之事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方默然聽著,臉色隻是越發難看,並沒有打斷得莫利的話。
“今天的事更讓人氣憤,還有那個小醫仙方彤,也是和他一路人,拿我不當回事,竟然敢私自把宗校發給學員的‘鑄魂靈液’一次次地送給那個廢物,可惡!”得莫利剛說完,方勇便扯著嗓子跳了出來,張牙舞爪地敘述一番。
“恩,有這等事?方睿?他的父親……哼!這個小孩好像聽說過,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家夥而已,唔,她的母親還是一個瘸子。怎麼,他也要像他爹一樣,不知道天高地厚麼?怎麼竟敢這番囂張,不把我的兒子看在眼裏,就是對我的不尊重!哼,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八字須上下擺動,四方臉因生氣充血,變得扭曲。
“沒錯,族長,您說,我們應該怎麼做?那個小子是挺狂的,根本不拿公子當回事。唔,族比一定要讓那小子吃到苦頭,知道他那小細胳膊在大腿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不過……”得莫利想到入學時這個沒有通過“屬性測試”的小孩子竟然在極限訓練基地鍛筋石測試中催發了綠光,顯然有些不可思議,當即有些維諾不敢言語。
“不過什麼,快說!”看到對方欲言又止,族長臉色不悅,急切地催促道。
“不過,這個小孩好像有些奇怪,他竟然能夠催生出鍛筋石的綠光,還有,他最近幾個月來,每天還沒亮就會到極限訓練基地進行‘頂樁’訓練,風雨無阻,好像毅力很不一般,會不會背後有高人在指點他呢?”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得莫利低著頭,不停地用眼睛的餘光掃向方默然,仔細查看著他的神色。
“真是可笑?有高人指點?我一族之長難道還怕他什麼背後高人?既然這個孩子這般不懂事,那我定要想辦法,讓他知道,更主要的是讓族中之人知道我的威嚴。哼!”輕撫了一把八字須,方默然有些不屑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自傲自大的神色,顯然,在他眼裏,方睿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孩子,一個平頭百姓的兒子,敢於他的兒子鬥,就是拿他老子不當回事,如此解釋,族長大人生氣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