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元君驚恐地看著臉色猙獰的方睿不安地道。
“少他媽的廢話,按照我說的做,走!”方睿怒吼一聲,抓起元君的衣領,在地上拖著走去。
這就是煉藥師的悲哀,手無縛雞之力,不過,他們自有自己的攻擊武器,比如剛才的毒氣,也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
“怎麼了,方睿哥?”進入隔壁的達周已經走了過來,看到麵前的一切,急切地道。
“烏元可可是被這個老雜種給陷害的!他在強行抽取可可的木氣!”方睿一邊在地上拖著死狗一般的元君,一邊冰冷地答道。
“不是這樣的,我……啊!”元君被衣領勒住了咽喉,聲嘶力竭地喊叫著,雙腳不斷地在地上蹬著,用以緩解衣領對咽喉的壓迫。但是一句話沒有說話,便生生地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原本因為照顧烏元可可不周,正心生愧疚之意,此刻聽到方睿的言語之後,達周立即把所有的怨怒全都發泄到了元君頭上,這一拳著實不輕,直接把對方的鼻梁打歪了。
剛要再下手,被方睿喝止了:“不要把他打死了,他還要把木氣還給可可。”
達周依舊憤憤地看著鼻青臉腫、氣息不順的元君大師,似乎隨時等待著把對方撕爛扯碎。
“砰!”方睿直接把元君丟在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深邃而冰冷,猶如一個寒冰洞,泛出令對方冷徹心扉的光芒。
元君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他知道,麵對這兩個年輕人,自己的老命整不好會丟在這裏,便也不敢再耍什麼花樣。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元君抬眼看著方睿,臉上現出了為難之色,道:“實不相瞞,小兄弟,我……”
“誰他媽的是你的小兄弟?!”達周怒吼一聲。
“哦,哦,實不相瞞,木氣隻能是預取者利用藥丹施加經脈之能,而藥丹必須在六品煉藥師的時候方才能夠生成,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現在烏元可可體內隻有藥根,並且是被你破壞掉了,壓根還沒有生成藥丹,無法從你體內抽取木氣是嗎?”方睿依舊是冷冷地道。
元君打了一個寒顫,不安地看著方睿,默然點了點頭。
隨即,他意識到,如果不能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顯然這件事情無法收場,而他一心盼望的刑法院的藥童來取丹藥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痛的呻吟一聲,元君道:“實不相瞞,這件事情,老夫也是受人所托。”
方睿一聽,心中咯噔一下,等待著他的後話。
“這是一個叫做武島愛的傭兵托我做的。他的父親,是皇室提督武雲郎,而武雲郎,卻是蓬萊藥仙武牧歌的嫡子啊。”元君說到武牧歌的時候,臉上現出了一絲敬畏之色。
方睿也是心中一凜,要知道,蓬萊,一直都是大陸上的聖地,武道和藥道莫不如此。在蓬萊之上,武道就要數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雲蒼天,而藥道,就要數藥仙了。
隻是,方睿聽說的一直都是一個藥仙的名字,而至於其真名,卻是不得而知,沒想到今天大張了見識。
方睿更沒有想到,那個讓人討厭、裝逼成性的武島愛,竟然是一代藥仙武牧歌的嫡孫。
“嗨,說這些幹嘛,那個叫什武什麼歌的和你有什麼關係!”達周並不知道藥仙是誰,不耐煩地催促道。
元君歎氣一聲,臉上現出了悲戚的神情,道:“實不相瞞,我原本就是藥仙的關門弟子,隻是後來犯了門規,被師傅逐出了師門,他曾經說過,等到我晉級為八品煉藥師,才有資格去找他。”
“可是,我清楚,自己木氣不足,藥根不厚,很難晉級為八品煉藥師,便想出了這樣的方法。後來,無意中被武島愛發現了我的這一做法,她就介紹我有一個五品煉藥師,藥根極正,且是一名剛進入內院的新人,就算失蹤了,也沒有人察覺,這個人,就是烏元可可。”
方睿眼中幾乎要冒出了火光,如果武島愛就在身邊,恐怕前者能把她撕得粉碎!
“那麼,現在如何能夠救治烏元可可?”方睿急切地道,他知道沒有辦法恢複可可的木氣之後,心中的憤怒已是在慢慢膨脹。
“我隻知道三處,但是,前兩處都是不確切,隻有第三處,就是在那蓬萊之境,有一處‘龍眼泉’,其中的靈液,三年一個循環,隻有重陽子夜時分至醜時這一個時辰之內的靈液具有恢複木氣的特殊功效。再過七天,便是這個日子了。”元君雖然是娓娓道來,但是眼睛瞟向周圍如門神一般站立的兩人,心中依舊是膽戰心驚,不敢說謊。
同時,他心中默默地念著一直都是極為討厭的藥童的到來,那樣,他還有可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