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滴不停地落在身上,不時的涼風吹來讓人不自覺地打寒顫。腦袋還有點迷糊,掙紮著睜開了眼睛,麵前是雜草叢生的一個小院子,而自己也正處在這個院子中央,雨點不斷打在身上。
怎麼回事?
君秣零甩了甩腦袋,甩走了一點頭發上的雨水,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
我記得當時,自己正靠著一棵樹,躲在灌木叢中等待救援,然後,突然看到有人的影子出現在樹影旁邊,來不及轉身,就被那人用東西迷暈了。所以……
君秣零動動手腳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藤椅上。君秣零環視四周,觀察著自己能夠目及的地方。
這裏應該是個後院,以前是用來種點花花草草的,但是現在荒廢了就是了。看不到別的建築,隻看到圍起來的籬笆和外麵高大的樹木。按照這種構造,屋子應該就在我的身後,那人應該住在身後的屋子。不管怎樣,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那人十分的不會照顧人,怎麼能把一個這麼如花似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美少女放在外麵淋雨!就算是人質也是有人權的吧!
雨越下越大,身上都濕透了,白色的裙子摻雜著泥土的痕跡粘在身上,蓬鬆的長發濕噠噠地搭在肩上,忽然一陣風吹來,君秣零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冷嗎?”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君秣零沒有回話,聽著身後的人漸漸走進的水聲,身體逐漸緊繃起來。
“冷嗎?”那人走到君秣零麵前,又一次問道。
君秣零抬頭,試圖看清楚那人的臉。
然而當她看到與楚塵修有五六分相像的臉時不禁一驚。
美男的家人?
“你是?”君秣零問道。
“我?”男人聽到這個問題一愣,然後仰起頭,任雨點打到臉上,閉著眼沒有說話。
許久,久到君秣零以為麵前這人不會再說話的時候,那人忽的睜開眼,然後伸手掐著君秣零的脖子。
“我?我就是冥門的主人!我才是冥門的主人!當初就應該弄死他!弄死他!”那人麵目猙獰,不複剛才的平靜。
君秣零被掐著呼吸逐漸變得困難,想要掙紮,但是雙手雙腳都被綁在藤椅上,完全不能反抗。
氧氣逐漸減少,正當君秣零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的時候,那人忽然鬆手。
那人在君秣零麵前蹲下來,看著君秣零大口喘氣的樣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麼可愛的公主,我怎麼會讓你死呢!”忽的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你會是我最乖巧的傀儡,同時也是最鋒利的刀,然後狠狠地插向他!被自己愛的人殺死,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是吧!”說完那人仰頭哈哈大笑,像是癲狂了似的。
君秣零看著那人,不敢放鬆,生怕他又要對她做些什麼。
似乎是笑夠了,那人站起身,沒有看君秣零一眼,一步一步向君秣零身後走去。
君秣零看著那人越過自己,然後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猜測他是回屋子裏麵了才鬆了口氣。
“這樣子不是辦法,他折回來就完蛋了。”君秣零喃喃道。
那人精神很有問題,不趕緊逃走,不是被他殺死就是被嚇死。
君秣零轉動一下手腕,想要伸向裙子。因為當時時間比較緊,換衣服太久怕被雅琴姐發現,隻是匆匆在裙子的正前方的裙擺弄了刀片,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夠不到。那就隻能……
君秣零活動右手,順著椅子的扶手從正上方慢慢把手挪到扶手的下方,用手指夠裙子。手指雖短,幸好夠用。君秣零用手指緩緩將裙子拉到大腿上,露出粘在大腿側的刀片。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正常地拿出來,隻能用手指將刀片一點點推出來,雖然容易受傷,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小命要緊!
君秣零一邊小心地推著刀片,一邊警惕著那人會回來。終於,刀片隻剩一點就能夠拿出來,但是由於繩子綁的緊,將手轉下來也隻能是手心向上,所以君秣零用位置夾住刀片距離較窄的兩邊。一收緊,刀片陷入君秣零的尾指,君秣零吃疼地咬住嘴唇,微微用力,將刀片拔出。然後尾指微曲,將刀片放到手心,大拇指將刀片從尾指處推出,刀片順利被掌控,君秣零用刀片上下摩擦繩子,不一會就將右手的繩子劃破。君秣零活動一下右手,緊接著就利落地將其他捆綁的繩子劃開。
君秣零沒有半點停留,快速走到矮矮的木圍欄邊,翻了過去,向樹林跑去。
她若是回頭就會看到在身後的白色的三層別墅的二樓窗戶,一個男人握著紅酒杯,看著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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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虐文,覺得虐文很爽呐!感覺要換一下風格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