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曉書激動地站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想要拍手叫好。
“曉書,你應該隻是認可他這字吧?”羅布淡淡道。
曉書眉頭微鎖,差異問道:“師叔,字自然不錯。難道他這詞不好?”
羅布理所當然道:“當然不好,論氣勢倒是也有七八分,但論起意來,算一分都嫌多。”
“一分?”曉書瞪大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情小愛怎能寫的如此氣勢磅礴?豈非本末倒置?”羅布正了正衣冠,又道:“我所言不虛,這左修當真隻有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才幹。”
南曉書沉默了,她眼神複雜,手掌微微蜷縮,成半握拳狀。
素棋非常了解自己這位師妹,知曉她已然動怒,隻是強忍著怒火。便打個圓場道:“這詞如何暫且不論,倒是這字讓人沒話說啊。”
羅布微微點頭,蓋棺定論道:“是不錯!所以,就定一個第六名吧!”
“第六名?”婉畫驚叫一聲。如此好的詞,如此好的句子,居然隻得第六名?無論出於私情,還是公義,婉畫都不服氣!
原本眾人還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左修占了自己的名額。沒想到他居然隻是第六名,他們撫了撫胸口,一塊大石落了下來。
“是第六名!”羅布肯定道:“這也是看在他的字不錯的份上。如若不然,就隻能算是末名之作。婉畫,你以後會感謝師叔這番決定的!”
“不行!”曉書與婉畫,幾乎是同時叫道。
“嗯?”羅布緊鎖著眉頭,婉畫不懂事,他還能理解。怎麼如今,曉書竟然也會忤逆他的意思了?!
婉畫站了起來,但她一向嘴笨,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支支吾吾。但她又急又氣,臉兒憋得通紅。
曉書用手拉她坐下,怒火越是到了一定程度,外表看起來反而越是冷靜,她十分平靜看著羅布。
素棋見況不妙,給曉書擠眼睛示意。但曉書不顧,還是將心胸之詞吐了出來,冰冷道:“師叔,您有失公允了!”
話音剛落,大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眾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有人敢說君子劍有失公允,還是他的師侄!這一定會成為江湖中,能議論許久的趣聞軼事了。要知道,君子劍可是出了名的秉公坦蕩啊。
羅布緊鎖眉頭,怒不可竭,沉聲道:“曉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曉書不卑不亢,理直氣壯反問道:“若無情愛,人當以何存世?!”
“當然是天地之正氣,君子之骨氣,武者之義氣!”羅布快速答道。
“嗬,如果沒有****,何來子嗣?無後代延續,又何談天地,君子,武者?!”
羅布眯著眼睛,生兒育女本就是婦人本職,****隻是個依附品罷了。曉書今日這言論,竟然與那妖女的言論有了幾分相似了。他大失所望。
兩人劍拔弩張,僵持不下。甚至已有了動手的征兆。
羅布修為先天巔峰,且成名已久。南曉書乃南華筆客二徒,也是真武境界,雖然不在英傑榜中,但隻是因為少在江湖中走動,並非實力不濟。故而兩人之間,並不是沒有太大的實力懸殊。
素棋在一旁哀歎,師父出門已久,此刻他也沒了解決之法。
就在大堂感覺已到了滴水成冰之時。
“阿嚏!!”
左修打了個噴嚏,又捏了捏鼻子,恨不再在弄點鼻涕,摔在地上。見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估計有人在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