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鶴清鳴一聲,天山劍門所有人都抬頭望去。
“好美!”
“能看到這樣的仙獸,此生何求?”有的弟子已經哭了,這樣的仙獸別說是坐了,如今隻是驚鴻一瞥,也足夠他回味半生的了。
“這是紫鶴!道一的紫鶴!”一位弟子驚愕的指著紫鶴,叫道。
其實道一一般很少讓紫鶴露麵,就是太過招搖。很多人就算見過道一本尊,也未必見過紫鶴。故而紫鶴顯得更神秘,更受歡迎。
“不愧是九重天的行走,能有這樣的坐騎,實在是太帥了!”
“一道長一劍斷怒江,何等威武!還能以北鬥勝天悟,乃是天才中的天才!據說這考題的地圖便是他之所有!”
“對啊!他就在南峰上。這幾晚我還給他斟過茶。”
“哦,對啊!他既然在南峰,那紫鶴上的人是誰?”
人們漸漸明白過來,道一就在南峰,那紫鶴上的人是誰?
道一下意識的緊握拂塵,騎在小紫上的那人他一種十分危險,十分琢磨不透的感覺!除非自己同意,紫鶴應該不會載其他人才是。難道…
錢多多手裏的半碗酒全灑了出來…另一隻頭半緊半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在戰前戒備!
紫鶴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落了地!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四座峰都安靜極了。
紫鶴之上的男子生得極為俊俏,披著極為奢華的雪貂披風,就算遠遠望去也感受到那種土豪般的奢華之氣。腰間隱約還掛著一柄刀,隻露出一個刀柄來。他的發髻梳理整齊,一根灰木色的龍型發簪,典雅古樸中多了一點豪放之氣。肩膀與滿頭之上還落有一層白雪。
他張嘴說話時,吐出他白色的氣霧,終於打破了寂靜。
“晚上好?”
左修擺了擺手,露出一副似乎是南疆澤羊的皮手套,極盡奢華。他這個模樣,就像是某國元首在致詞之前,與臣民們打招呼。
“主公!”刀旺財半跪行禮,左修將他扶起來。
古道白有些激動道:“你來了?”
左修笑著點了點頭,“來了。”
金不喚嘟了嘟嘴,就算再不服氣,他也必須承認自己的在一刻很歡喜,很激動。當左修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放鬆的感覺,感覺天再也不會塌了。
“你剛剛來了為什麼又走了?”
左修笑道:“在天上飛著太冷了,我正發愁,突然見到有人在賣這身行頭。所以我這折回去買下了,順便泡了個溫泉,衝了個澡,梳了個頭。這麼樣?不錯吧?這行頭很貴的。”
金不喚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有那心思。我們都愁死了!”
左修擺了擺手,“沒事兒。”
吳馨兒哭了,她終於從激動中恢複了幾分。她幾步就跑到左修跟前想要抱著他。而左修趕緊用手擋住,然後微微搖了搖頭。去天魔宮前,最好還是和女性保持距離,看就算了千萬不能摸。要是被那個小雞肚腸的天魔女皇借題發揮,可就虧功一簣了。
吳馨兒愣了下,頓時才想起左修的苦衷,這也是為了他們好,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誰知這個動作被林小玉等人看見,又是別樣的風景了!
林小玉哭了,把臉哭得像一個死人,但她的心情卻是用極樂來形容。有幾個跟著一起來的女子也哭了,她們盛情落淚。默默展開一丈寬,五丈長的血書:“打倒封建包辦婚姻!還我左君自由身!”
左修隻是瞥了一眼橫幅,壓根就不敢正臉去看她們,就怕她們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他歎了口氣,不去理會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你是何人??!怎麼會騎著紫鶴來此?!”一位裁判聲音洪亮,大喝道。
左修淡淡瞄了眼問話的裁判,論劍台與南峰相隔約有數裏,但他的目光極為銳利,似乎就在與裁判近距離的咄咄對視一樣。
“九海龍淵蒼龍王兼任禦龍長老,左修!”
那位裁判被這眼神驚了下,但還是麵不改色,不能失了風度。
“是你?最近你可是風頭正盛啊,老夫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左修笑了笑,“哎,這不突然一下來了感覺。所以突破後天了嗎?這麼樣?沒遲到吧?”
“哼!突破了後天又如何?你遲了一天,名額作廢!不能再參加了!”
左修故作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手很隨意的搭在刀把子上。
“有這個規矩嗎?”
那裁判突然心有餘悸的慌亂跳動起來,他可是神通圓滿的老人,竟然被一個剛剛晉級神通的新人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嚇得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