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胤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就迅速的用已經滑落的衣衫將雪見身上的春光遮擋住。而外邊很快就闖了進來一群人。
這群人顯然也是躲雨的,隻是他們選錯了時機跟地點。
為首的那人樣子有點狼狽,他的臉上有著一道淡淡的疤痕。此人正是左岸,他看著眼前的情景,突然失去了所有語言。
所有人都認識雪見,因為雪見幾乎給他們所有人都看過病。
眼前的這個情景太過於詭秘了,他們本來都以為皇甫雪見是那種冰山級別的女人,輕易不會對男人動情,不然他們的將軍也不至於後來徹底放棄了她。
“你是飛揚?”左岸的話才出口,不過他下一刻就否定了自己。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的五官跟飛揚類似,但是卻有些地方不一樣。應該說,飛揚給人一種很狡猾的感覺,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給人一種很霸道的壓迫感。
左岸驚訝,能夠給他這種壓迫感的人,倒是不多。
“我是飛揚的親戚。”赫連胤說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謊,按理說他是飛揚的弟弟,自然是飛揚的親戚了。這親戚有遠也有近,至於到底多遠多近,權當一個想象空間了。
此時雪見已經在赫連胤的身後整理好了衣衫,她神情自若地從赫連胤的身後走了出來。
“左岸,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赫連胤一言不發,他聽過左岸這個名字,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暫時他並不說什麼,隻是那麼站在雪見的身後,無形之中,也給人很大的壓力。
左岸看了看赫連胤,又看了看雪見,才說道:“最近有一些人在到處打聽你,聽聞那些打聽你的人都是胡人。最近許多胡人在衛城的四周作亂,我生怕那些人對你不利,同時皇甫府還接到了慕容山莊的飛鴿傳書,說你差不多這兩日會回衛城,所以我帶人出來接應你。可是誰想到,竟然遇到了如此大的暴雨。”
“我好像見到那群人了。他們說要讓我去給一個人看病。不過,我看著情形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便逃走了。也是適逢趕上大雨,就到這山洞中歇息了。”
聽了雪見的話,左岸又看了看赫連胤。他現在雖然已經對雪見徹底死心,但是一旦知道了雪見心有所屬,心裏麵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雪見,你是怎麼認識飛揚的這個親戚的?”左岸死不承認對方的氣場太過於強大,他其實也是有點忌憚的。
所以,他這麼說話是努力弱化對方的存在,繼而也算是讓自己找到了一絲心理平衡。
“我是她的未婚夫。”赫連胤的語氣十分平緩,他慢悠悠地說了這句話後,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這句話無異令山洞裏麵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眾兵士都看著雪見,而左岸的表情更為誇張,他看著雪見,難以置信,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像在等待著雪見來確認這一切一樣。
雪見麵露慍色,瞪了赫連胤一眼。
“左岸,那些胡人鬧得嚴重嗎?”最後,雪見無奈隻好選擇了轉移話題。
見到雪見沒有拒絕,眾人也都明白了,或許這是另外一種默認了。不過一想到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傻子都明白他們打擾到了什麼。怕是如果繼續追問下去,但不保會惹怒他們,所以眾人一致決定,隨著雪見轉移話題。
思及此,左岸開口說道:“鬧得十分嚴重,他們不但會打傷老百姓,搶奪百姓的東西,甚至還會跟軍營的人起正麵的衝突,那個樣子十分不屑朝廷一樣。”
“有知道是胡族的哪一分族的人嗎?”赫連胤突然開口道。
左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順著回答道:“據說是胡族所有部分的人。他們根據不同部族,分散著到處作亂。也有人傳言,他們要趁著朝廷更換皇帝的時候,吞了衛城。”
衛城處於一個關口的位置,一旦它被胡人占據了,就相當於打開了****的大門。胡族不會因為一個衛城就收了他們的野心,他們會不斷蠶食著四周的地區,然後慢慢擴大自己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