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嗎,我看著黑暗的走廊,已經試過了,解不開,我沿著黑暗的走廊慢慢走著,前麵出現一束光,我看著手術台上的兩個女人,角落裏一個小小的黑發少年正瑟瑟發抖,我麻木的看著醫生把那個穿著簡約的女人的心髒移植給另外一個衣著華貴的貴婦,移植完畢,醫生為貴婦縫合了傷口,卻任由另外一個女人的傷口血流不止。
那個瑟瑟發抖的孩子眼神露出狠戾,但很快收斂,直到醫生和那個衣著華貴的女人離開,那個孩子才站起身走過去,他取下死在手術台上那女人的項鏈,冷血的一滴淚都沒掉。那些畫麵我清楚的很,那些不過是我過往的記憶,手術台上被放任死亡的是我的親生母親,他一生的悲哀不過是愛上了我父親。
畫麵開始破碎,另外一個黑暗的房間裏,那個孩子固執的把纏繞達成死結的項鏈鏈部解開,時間一點一滴的走,不確定多久以後那個項鏈終於恢複原狀,那小孩仍是沒有什麼表情,他把項鏈戴在自己脖子上,眼睛猛地變得血紅,他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嘭’的砸到緊閉的門上,隨著玻璃杯的破碎,畫麵再次一轉。
桌子上坐著五個人,一個表情微有些嚴肅的男人,那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坐在他旁邊,表情溫柔的大兒子,沉默低頭的那個小孩子,還有個更小的孩子,塚原虺。他們氣氛融洽,他們有著說不完的話題,隻有那個低頭沉默小孩子依舊沉默。飯後,終於進入正題,那個小孩被送給了別人,那個女人說話柔聲細語,很是善良,那個小孩抬起眼皮對那個柔聲細語的夫人輕蔑一笑,這樣善良的人是不會活得久的。我想不到我卻偏偏被她的溫暖打動,卻看著她死於病魔。
那個小孩長大了些許,大概是我初二的時候,我看著他坐在門口給院子裏的流浪貓和流浪狗喂食,表情是從未見過的溫柔。黑夜降臨,那個小孩已經去睡覺了,我仍站在院子裏,住在對麵的痞子偷偷溜了進來,對著其中一個小狗拳打腳踢,我下意識的去阻攔,看到他們的拳頭穿過我透明的身體才恍然間明白這不過是幻術罷了。那個小孩從房間裏衝出來,拿著木棒把痞子打出去,可惜那隻狗最後還是變得一瘸一拐的。
畫麵再次重組,14歲的我站在現在的我麵前,他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回視。“為什麼不報仇。”那個我麵目猙獰。“有意義嗎。”我回答。“那為什麼你要替宇智波一族殺了團藏。”那個我聲音提高了許多,脖子上刻滿英文字母的銀灰色十字架項鏈讓我愣了神。“為了守護,宇智波家族的鼬還在,你身邊還有誰呢。”我諷刺的笑道。那個我一愣,也自嘲的笑了。“沒有人站在你身邊,所以你要記住,自己保護自己,自己替自己堅強。如果有人溫暖了你的生命,當他離開的時候,就當風沒吹過,他沒來過。”我摘下那個我的項鏈,那個我沒有反抗。“扔了吧,死人的東西。”我語調平淡。“真沒想到未來的我是這樣的一個人,真是悲哀,弱小到沒有複仇的力量卻那別的理由自欺欺人。”那個我揚起冷笑一聲,拍開我想要摸他頭的手。“說到底不是我們誰都沒有力量嗎。”我依舊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那片黑暗的空間,我看到那個我抱著那個一瘸一摔的小狗,在那個我轉身去拿水的時候那個小狗失去的生機,我還記得當初我心裏一陣悲哀,原來一個生命體在失去生命後身體冰涼的那麼快,僵硬的讓人難以抱有他活過來的希望。
畫麵再變,高中的我坐在空蕩的教室裏,吉他聲填滿整個空間,他突然抬頭看向我,又淺笑著低下頭“我,為何在這裏,那麼坦白的憂鬱、、、、多餘的我、、、”一首歌下來,那個我笑了,隨著吉他聲停止,他拿起譜子,站起身出去,被撕碎的譜子雪花般落在門口。
那個我,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