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是位慈祥的老爺爺,他在屋後的後花園裏種了一片的咖啡豆,在雨季來之前已經有了收獲,卡爾耐心地看著酒精燈的火苗舔著蒸餾瓶……
伯爵和女主人聊天,老奶奶教她用手磨研磨咖啡豆,她身上的濕透的衣服被掛在火爐上烤幹,現在身上穿的是女主人做小姑娘時候的衣服……
屋子裏彌漫著咖啡的香味和女子的體香。
卡爾得一心兩用,時不時地就得去摸一摸衣服防止被烤糊!
他身上裹著老爺爺的睡袍纏著滿身的繃帶,都是傷,腹部的繃帶進了水微微滲出血跡!
老爺爺撫著腿上的老貓,抽著煙鬥,“那姑娘不錯,有眼光,好好對她!”,他拉了一下椅子,拍著卡爾的手,“男人能娶到這樣的女子一輩子也就值了!”
卡爾咧嘴笑了,摸了一下鼻子,“她是我姐!”
老爺爺噗嗤一聲就笑了,壓低聲音說道,“騙誰呢,卡洛兒什麼時候突然冒出個弟弟出來了,你也是好樣的,不要因為她的出身嫌棄她……”
“你……你們認識……她?”
“住在悉金的人都認識她……和那些貴族不一樣……真是好孩子,她心裏裝著我們……頂呱呱!你可要把握機會啊,伯爵十來年沒見過和男子一起了……我們就奇怪怎麼就沒男子能入她的眼呢……”
蒸餾瓶發出噗噗的聲音,蒸汽頂開瓶蓋冒了出來,卡爾手腳利落的用布抓住握把,倒在兩個杯子裏,貓從老爺爺的腿上跳起,老爺爺往杯子裏加入牛奶和方糖……純咖啡味道特別苦,年輕人不是很喜歡喝苦的東西……
……
“我這衣服穿在你身上比我年輕時候好看……我就說我這衣服好看,老頭就是不聽……”,老奶奶笑著說!
卡洛兒嘴很甜,“奶奶年輕時肯定比我好看……”她扭頭看著煙霧中就像爺孫的兩人,“爺爺當年娶您可是福份呢?”
“折煞老身了,伯爵這句話老身可消受不起……”
卡洛兒盯著煙霧後的白發……
老奶奶抓著她的手說,“人是個好人,就是瘦了點,眼睛精神,但是滿身的傷痕啊……卡洛兒聽老生一聲勸,這種男孩想要的太多,眼睛裏是裝不下兒女情長的,心裏藏了太多的東西,就像隱藏的一把火,要把世界燒個幹淨……要注意女孩千萬不要在這種男子身上花太多心思,會傷神的……他要是有意還好,他要是沒有這方麵的心思,你付再多的癡情也是白搭……順其自然吧……”
“奶奶~”,卡洛兒驕矜地喊道!
奶奶拍著她得手,“奶奶多嘴,奶奶不說了!”
……
兩個人喝完了咖啡,待雨小之後,卡爾送伯爵回去,此時已經到了深夜了!
兩位老人站在門口給他們送別……待人影消失後,老爺爺搖頭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對眼的,難啊!”
……
兩個人走過了小巷,走過了石橋,走過了街道……
卡洛兒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城堡,“要不要進去坐坐?”
男孩搖頭,“改天吧,改天再來拜訪你……老爺爺家的咖啡不錯,我全都記住了,改天做給你喝……”
“好吧,難為你了,走了這麼遠的路……我其實可以自己走回來的,在悉金我沒什麼可怕的……怎麼了?”
卡洛兒看著男孩突變的臉色,問道。
“有老鼠!”
話音剛落,一隻巨大的肥老鼠唧唧叫著從女子身邊跑過,女孩子嚇得一個激靈,一下子就跳到卡爾身後去了,男孩抱住了她,防止她摔倒……
咯咯咯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