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錢，卡爾是不敢想了，馬上要到月末了，他得去籌集學費……
於是他找了八份兼職！
從給餐館洗盤子到碼頭上搬運貨物，或者給貴族的孩子做劍術老師還是在街頭上幫孟德斯鳩推銷黑色的巧克力糖，亦或是跑去民政廳給結婚的新人畫畫還是去給漁夫殺魚……他盡其所能一點一點的積攢著來之不易的金錢，一天睡4個小時，從月亮落下忙到月亮落下……
500個金龍對現在的卡爾來說是個龐大的數字，過了小半個月他才籌集不到200枚金龍，他隻覺得太少了，隻是孟德斯鳩聽到他半個月能靠打工賺一百枚金龍震驚的眼睛都掉下來，他家的大女兒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於是他參照卡爾的標準給未來的女婿定了一個硬性條件，要在半個月賺200枚金龍……
於是，他家的大女兒到30歲都沒嫁出去……
淩晨，累了一天的某人好不容易有時間吃飯，白發的男孩坐在空蕩蕩的碼頭啃著麵包，銀色的月光灑在土地上，他是這個世界的一道分界線，既不屬於繁華亦不屬於孤獨，他的前麵是波濤磷磷的黑色大海，他的後麵是燈火通明的城市……他啃了幾口麵包，歎了一口氣，麵包又幹又硬嚼地他腮幫子疼！
他接著啃了幾口然後不吃了……他想家了！
然後眼睛燃起一絲厲色，搖了搖頭，將那些不好的負麵情緒從腦海中甩出去……新澤瑞爾不是他的家了，那裏隻有陰謀和血腥！
拍了拍身上的土，他起身向公館的方向走去……然後咽了一口口水！
“斯奎因，你怎麼在這！”
鳳凰著裝一直很正式，他身材高大，黑色與紅色搭配的軍服在清冷的月光下格外挺拔……
“你半個月都沒去夏宮，小姑涼催我來找你……下午時分在公館碰見伯爵女士了，女孩子家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我就沒讓她跟著過來……你這樣可不行，這些工作不適合你，好歹一個王子，怎麼能做些下人做的工作……要不是伯爵女士跟我說了你最近的情況，我都不知道那些陰險的銀行家已經下流到這種地步……”
卡爾彎下腰捧起一把海水洗了洗臉，清醒了一下，他困死了！
“才半個月而已，你的國家有百分之九十的人終其都做著這種工作，我做又怎麼了！勞動不可恥！”
“明天辭去所有的工作，她們倆的學費我來出，本來就應該是我來照顧她們……你不必如此辛苦了！”
“同情我，斯奎因，她們是我的財產，你要來養著她們算哪門子事呢”
卡爾搖了搖頭，“我不領情！”
“你非要跟我搶嗎？”
卡爾根本不理他，“我沒跟你搶，斯奎因，是你不要她們，我會將她們從一個奴隸培養成一個真正的自由人，而不是強權的附庸！”
鳳凰跟在他後麵，亦步亦趨，“成為一個真正的自由人之後呢，娶她們？和她們組建家庭，你給的了嗎？”
卡爾停下指著他的胸口罵道，“你會娶她們嗎，鳳凰？”
斯奎因停下，“我會娶她們！”然後接著重複，“我會娶她們！我的愛情觀與你們不同，她們性格太相似了，又或者是奴隸的身份使得她們難以區分……總之，就是這個意思！”
“你認真的？”卡爾難以置信，“那你將伊莎貝拉怎麼辦，你和那些奴隸主的聯姻？”
“去他媽的聯姻，去他媽的奴隸主，去他媽的伊莎貝拉……都他媽的去他媽的！”
卡爾歪著頭看著他，“你腦子壞掉了，受刺激了！”
“你給她們寫過信嗎？”斯奎因問道！
“寫過，你知道的，叫她們好好念書，知識改變命運……”
“她們回信了嗎？”
“回了，很多，一個月七八封吧，什麼雞毛蒜皮的都寫，包括上課時窗戶外鳥叫，坐在她們後麵男孩子的睫毛很長這種東西都讓我知道，就好像寫信不要錢似的，我沒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