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就這麼露天擺放在街口,將一群赤裸著上身的女人,當庭展示的攤子前,秦瑾沉默的站在人群當中,跟著周圍那一票下流的男人,打量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女人。
那些女人清一色的都很年輕,年紀最大的也不超過25歲,正值青春好年華,應該好好的享受自己精彩的人生,卻被人販子當成牲口一般的拉出來販賣,她們的脖子上,都係著一根草繩,就像狗一般,用來給那些買下了她們的少爺們,牽著溜達回去。
她們的眼睛,都很灰暗,無力的低垂著,裏麵沒有應有的神采,每個人都像死了一般,每個人都對是生活沒了希望,秦瑾看到這幫都沒了希望的少女,本想買那麼一個回去,作為解救的心思,也全都沒了,心都死了,買回去還能幹嘛?
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秦瑾在側過身子的時候,突然就看到那擺在所有籠子後麵的一個破鐵籠裏,閃現出了一雙明亮的眼睛,那眼睛裏麵有著堅忍的光,雖然被籠子裏其他披頭散發的女人給掩蓋掉,但那希望的光芒,還是在第一時間內,抓住了秦瑾的心。
推開人群走上前去,秦瑾在繞過了最前麵那幾個籠子之後,便在後邊的那個大鐵籠裏,看到了那雙眼睛的主人,那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子,她虛弱的靠著鐵籠坐在地上,頭發淩亂,身上肮髒,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虛弱,一看就是身上有傷。
無聲的蹲在那女孩身邊,盯著那女孩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秦瑾在那虛弱的孩子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吃力的轉過頭時,輕聲的開口問道:“想從這裏出去麼?”
眼神灼灼的盯著秦瑾的眼睛,女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搭話,她隻是沉默的看著秦瑾,打量著秦瑾,在看到了秦瑾眼裏的光芒之後,吃力的張嘴,聲音嘶啞的說道:“帶我離開,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好!”嘴角微勾的站起身來,秦瑾在那孩子虛弱的灼灼的眼神裏,朗聲將攤子的主人,那個正在前邊介紹自家貨物的男子,給叫了過來:“這個籠子裏的人怎麼賣?”
見秦瑾是想買貨,那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立馬便腆著一張臉笑了起來,他拿眼瞟了一下這個死氣沉沉的籠子,搓著雙手,賠笑道:“小公子,這個籠子裏的牲口因為資質欠缺,所以比前麵的要賣得便宜,隻要一兩銀子就可以帶走一個”
“一兩?喂,我說,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吧?你看看你這籠子裏的貨色,一個個都長成這樣,隻有那些山野村夫才會要,本小爺是看著我家長工還算忠心,準備買回去打賞他,你出這麼個價,未必也太過分了吧?還有,你這籠子裏的人,應該都受過傷吧,老子買她們回去,還要請郎中來看,藥費什麼的就不說,這要一個沒治好,還得虧本,你還給小爺我出一兩,你搶人是吧?!”
擺出一副驕縱大少爺的樣子,跟這個魁梧的中年男人砍價,秦瑾現在雖然一臉泥,衣服上也髒兮兮的,但她的氣場,絕對足得讓人可以忽視她的外在,完全相信她是一個從大家氏族出來的紈絝子弟,她毫不留情的貶損著男人的貨物,炮轟著男人開出的價碼,直砍得那男人滿頭大汗,這才在那男人求爹爹告奶奶的一文錢價錢下,收口買下了那個小丫頭。
在那男人滿頭大汗的賠笑之下,接過那男人從籠子裏提出來的人,秦瑾在皺了皺眉,無奈的將那小丫頭扛上肩膀之後,便在所有圍觀人員的嘲笑之下,帶著那屬於下等貨色的小姑涼,離開了販賣地。
吃力的扛著那姑涼去到了酒樓,秦瑾在掌櫃及小二的嫌棄眼光之中,帶著這丫頭開了間房,住了進去,打發給小二一點銀子,叫他去給這姑涼請郎中,順便買一些衣服,秦瑾叫了洗澡水和飯菜之後,便開始獨自給這個姑涼,查看身體情況。
在她略微有點抗拒的眼神之下,伸手掀開了她破舊的衣服,秦瑾在看到姑娘滿身的青紫之後,立馬便感到一陣無名火從心頭冒起,這個瘦弱的小丫頭,很明顯被人虐待過,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私處,那更加是被人大力踢過,那些囚禁她的人,真不是個東西,這麼來對待一個小姑娘,不知道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大概的用手摁了摁她的肚子胸口,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秦瑾在檢查出這姑涼確實是受了點內傷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將那姑涼放好,拿起毛巾,用臉盆在木桶裏舀了一盆水,端到床前給她擦身。
就著姑涼現在這等情況,想要大幅度的挪動她,是不可能的了,這姑涼受了點內傷,被人那麼大力的踢過,雖不是致命傷,但也經不起折騰,秦瑾隻能是先大概的給她清潔一下,等大夫來了,給她治療治療治療,修養一段時間後,這才能讓她去浴桶裏洗個澡,要不然,這麼隨意的莽撞挪動下去,隻怕會加重這姑涼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