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心靜自然涼。..
顧璵一向很信服這句話,許是製香磨練的緣故,他長這麼大就沒怎麼熱過,即便是三十多度的盛夏。
氣預報,今是白城有史以來的同期最高溫,足有三十五度。他氣定神閑的等在客運站門口,穿著一件短袖,七分褲,淺白的運動鞋,露出一截勻稱的腿。
形容一個男人的腿好看,總有那麼點gay氣,但他確實如此,從骨肉到皮相都完美的喪心病狂,並且充滿了爆力。
總之,一匹好馬。
“嗨,這兒呢!”
顧璵等了十來分鍾,就遠遠看到那個身影,沒辦法,個子太顯眼了。姑娘跟在一票凡人後麵,就像那位躺在四大美女架上的空虛公子,有種莫可名狀的詭異和牛掰感。
齋背著包走到近前,他上上下下的瞄了一眼,奇道:“你怎麼過的安檢?”
“安檢又不搜身。”
她鄙視了一句,又微微扭頭,笑道:“青,出來打個招呼。”
“噝噝!”
話音方落,從她的左肩就竄出一隻碧綠色的蛇頭,得瑟的吐了吐信子,隨即縮了回去。這條蛇也算長的,但看不出絲毫端倪,竟不知藏在何處。
而顧璵的關注點一向跑偏,不禁抽了抽嘴角:“青……你還真省事。”
“不,它還有個大名。”
“叫什麼?”
“叫竹葉。”她一本正經道。
“……”
丫無語,竹葉青,果然好名字!
倆人逗了幾句嘴,便離開客運站,拐到了一家市。由於情況未知,也不曉得啥時候返回,有些物品得準備齊全。
顧璵推著車,拿了幾瓶水和食物,還有打火機、繃帶之類的。齋則捧著一堆東西,嘩啦往車裏一扔,好嘛,鹽、糖、辣醬、水果刀、野餐布……就差帶個帳篷了。
他特想訓斥對方,張了張嘴終究沒種,算了,姑娘家家的給留點麵子。
…………
午後,陽光正烈。
鳳凰山剛恢複接客,廣場上隻停著四五輛大巴,顯得十分冷清。景區人員的態度卻從未有過的好,服務周到,飽滿熱情,就為了盡快回暖遊客。
“啾啾!”
“嘩嘩嘩!”
這是一條少為人知的野徑,兩側林深靜謐,塵光暗淡,隻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以及隱約的溪流潺動。太陽被密林遮擋,樹蔭籠罩之下,竟似一方神秘的地。
而在這地之中,一男一女踩著腐葉前行,正是顧璵和江齋。他們要回避旁人,便繞到了這條西麓的野徑上。
那青蛇就在附近遊動,一會上樹,一會追蟲,一會掛到主人的胳膊上。丫在城裏憋了幾,回山裏樂的跟傻麅子似的。
齋走了一段,似覺得周遭太悶,忽問:“哎,你怎麼不叫鬆鼠了?”
“上次我見它神情古怪,指不定早知道那個地方,就是不想讓我過去。我還是別找麻煩了。”
“那它非要攔著你怎麼辦?”
“呃,到時候再吧……”
他顯然也怕這個,麵色糾結,繼續在前帶路。
這條徑蜿蜒曲折,一直延至大山深處,最初的一段尚且好走,中段就變得陡峭濕滑,連落足的地方都很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