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聖笑了笑,一下又一下地摸著手中的酒盞邊沿,“我也很期待,不過隻能是明日了。”
隨意這以一靈劍化出更多靈劍的應對招式,在黑森林之中時也有使用過,隻不過那個時候是化出了上百柄靈劍,此時隻有四柄,真實性與強悍性都高出十倍,控製力與力量自然也相當出色。
四條天蛇與靈劍糾纏,同時控製不同的動作,極其消耗靈識,沒有人知道,隨意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心四用控製著靈劍的走向。
眼見天蛇不敵,柳飛蓮不敢大意,忙輕喝出口,“媚噬魂!聽我令!”
這六字,正是迷惑之術的啟動靈咒。
柳飛蓮以靈識傳話,焦急道,“聽我令!不許用全力,佯敗!”
隨意聽到了,挑挑眉梢,眼裏閃過一抹頗含心思的神采,果真收了五成靈力,僅動用五品靈師之能。五品靈師與六品靈師之間存在不可逾越的距離,首先體現在靈力上麵,靈劍對抗起天蛇就開始吃力了。
柳飛蓮大喜,臉上卻是繃緊著,卻將形勢的轉變與動作很好地銜接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加大了靈力的輸出,而致使形勢轉變。在這個動作的瞬間,柳飛蓮的天蛇便將靈劍逼退了幾分!
這個轉變引起了觀眾更加響亮的歡呼,在隨意與柳飛蓮這場戰鬥下賭注的人們心是一起一落的,在隨意身上下了賭注的人開始辱罵隨意,而支持柳飛蓮的一方則統一起了呼喊的口號,場麵一下子混亂不堪。
雲家置身在這場爭戰之外,無論發生了什麼樣的轉變都冷靜以待。
“她這是幹什麼?難道是靈力快用盡了?”辰疑惑不已,方才爆發出超過了六品靈師之能現在又突然明顯降低了許多,這很難讓人不去懷疑。
雲修聖低低笑了笑,無奈搖搖頭,興致愈盛,“你覺得她至今消耗了多少的靈力?我猜是連三品靈師的全部靈力都達不到。在節省靈力方麵她做得很好,至於現在這個狀況——”頓了頓,“她很快就會給你答案。”
在戰場之上突然力弱,增長了敵人的氣焰,也減弱了自身的氣勢,局勢頃刻反轉也不是沒有可能,此刻看到隨意的舉動的除了觀眾也隻有隨家有那麼幾個人在發怒。
“混賬!”大長老自然察覺到隨意收起了幾成靈力,“將聯盟之戰當成什麼了!將家族當做兒戲?”不管這一場的結果如何,他都得對隨意進行管教與約束。對對手輕視實是大忌!
隨覺緊緊盯著場上,心裏也焦急萬分。若是有什麼失誤,可是會令隨家遭受更加嚴重的傷害!所以一定要贏了近日的比賽。
而柳家,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唯一的一名長老麵無表情看著演武場,底下的族人也不敢說一個字,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柳家家主看著自家女兒的表現挺滿意,這馭靈木的靈術運用極為嫻熟,在同輩之中沒有誰可以比得上,隻是見長老臉色似乎不太好,也沒有開口稱讚。
龍澤藏在人群之中,頗為不解地撓撓頭,“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是隨意的話,龍澤相信,隨意一定會贏的。”這是無條件的信任。作為看過隨意戰鬥最多的人,龍澤最有發言權。
柳飛蓮對於自己受到了什麼樣的評價充耳不聞,專心控製著靈木化成的天蛇,在她的心裏,早已經將戰勝之後的場景演練了不下十遍。
“最後一式,”一條天蛇被召喚回來,柳飛蓮飛身上去,站在天蛇的頭部,俯視著隨意,得意至極,“你最後有什麼話要說的麼?我可以給你說完話的時間。”
三條天蛇呈三角圍住隨意,皆支起足有兩人高的頭顱,一下下地吐著血色的信子。像燈籠一般大小的眼球倒映著隨意的臉,似乎在看隨意,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
隨意聽到這句在炫耀的問話,真的在那裏想了想,道,“柳飛蓮,給你一個忠告,不管你再怎麼努力,都是絕對不可能贏我的,認輸的話,至少可以少受點罪。”
誠然,她說的這個是大實話,可偏偏有人就這樣聽不得實話。
柳飛蓮愣了一下,按理說隨意這個時候受到她的控製應該不會隨便說話才是……難道擺脫了她的迷惑之術?怎麼可能!
柳飛蓮不敢大意,要是隨意再爆發出超越她的靈力,那她說不定會在第一場爭戰中輸掉,那豈不是讓幾千人看笑話?
冷靜一點,柳飛蓮壓下心裏的恐慌,嗤笑道,“少給我激將法,憑著真才實學說話,誰強誰就是規則。”
死賤人,過會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身敗名裂的滋味!然後帶著這個恥辱過一輩子!
隨意不以為意笑笑,為什麼就有這麼多的人做愚不可及的事,而不知悔改?
“那麼,你要來現身說法,告訴我什麼是強者,什麼是弱者?”隨意的嘴角噙了一絲冷笑,螻蟻般的人物站在高處就以為自己是發號施令的獅子,蠢豬二字更加適合罷。
柳飛蓮抿緊唇,她的靈力已經剩的不多了,持久戰對她不利!於是催動迷惑之術,輕聲喝道“聽我令!敗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