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六品巔峰的位置,更修習戰伐類的靈術武技,同階本就少有敵手,柳飛蓮戰敗實屬意料之中。
雲修聖平靜平視觀戰台,又引起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似有所感,雲修聖抬眼朝隨意所在的位置望過去,卻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隱沒在人群中。
剩下的就隻有兩人之間的三場爭戰,按照曆來的習慣,采用三局兩勝的方式,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進行,觀戰者隻會多不會少,所以每一場爭戰的狀態都必須最佳!
偏僻馬道,茶棚中。
“聽說了麼?這柳家又戰敗了一場。連敗兩場,柳家的參戰資格都沒有了,哈哈哈!”一名滿臉胡渣的大漢笑道,茶碗旁邊是一把大刀,又將不知從哪裏聽來的爭戰過程與幾個茶客說了一遍。
這兩場爭戰都在雲家中進行,且需要觀戰的資格,普通人根本就不能夠進去觀看,所有的細節都不知傳了多少遍。
見許多人附和,大漢眼中閃爍著興奮,仰首灌下一大碗茶,續道,“還真是每次來,每次都無功而返,徒做他人嫁衣!”
有茶客嬉笑道,“就你嗓門大,也不怕柳家人聽到直接做掉你!”
大漢隨手抄起大刀,往幾人的頭頂上猛然一劃,卷起一陣涼風,微微抬起下巴道,“你膽小罷了!還在這裏裝什麼?真事不怕人談,柳家也得有氣量才是!”
“有種到雲家門口喊話去!”
“他娘的……”
……
一時間,幾人形成對罵戰,也忘記了最初的話題。
掌櫃隻站在櫃台旁,苦笑。
虛影中,一名紅衣少年含笑站在道口,手裏撐著一把嫩綠的紙傘,也不知在那裏停了多久。
“這茶一碗多少錢?”少年用傘柄挑起桌麵上的一隻大碗,碗中有半碗涼茶,忽而眉梢微動,搖搖頭,意味不明地看向大漢。
聲音不大,但卻剛好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幾人停下爭吵,皆看了看少年。
唇紅齒白,眉宇間帶著幾分陰柔,單薄的身子看似瘦弱,若是女子,定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
茶客眼中多了幾分輕蔑。強者為尊,自然是偏好力量型,柔弱類被看輕是正常。
茶棚掌櫃倒是個處事圓滑的主,一見這情形不對,親自倒了一碗茶,遞給少年,一邊樂嗬嗬地道,“今日不收錢,公子請喝。”
這少年的裝扮與氣質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怎麼可能會來偏僻的茶棚裏討茶喝?大漢對上少年的目光,輕蔑道,“不就是仗著有人撐腰,軟腳蝦而已有什麼好忌憚!也不知道這身衣服是不是從哪裏偷來穿的。”
茶客大笑,頓時又熱鬧起來。
想來又是一個想來挑事的富家子弟,誰都不願意理會,隻有掌櫃不敢亂說話,得罪哪一邊都於他隻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少年笑了笑,他突然鬆了手,那半碗茶掉到了地上,聲音清脆,陶瓷碗碎了一地。
簡陋的茶棚裏頓時又死寂般安靜下來,目光都落在破碎的碗上麵。
茶客看了看外麵,什麼鬼影都沒有看到,便知道這少年隻是一個人,於是冷笑著捋起袖子,破口大罵,“死兔崽子敢摔你大爺的茶碗,是不是活膩了?”
一個柔柔弱弱的少年,怎麼看都不是這幾個茶客的對手,況且裏麵還有兩名靈師。於是茶客愈加膽大,說著便伸了手要去抓少年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