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鎮靜如磐石,聲音沉穩道,“隨姑娘,可以協助我緝查營查案麼?”
原來不是來調查?想來也是了,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隱藏在四周監察的人多了幾倍,不管是家族的還是落天書院的,甚至是緝查營的都有,或者還有不明勢力的介入。隨意的行程與作息都已經是被所有人都掌握了,不管什麼時候再哪裏又做了什麼,都有人知道。
而洛冰夢遭到殺害之時,隨意正在睡夢之中,怎麼也沒有可能在夢中去操縱現實中的事物。
隨意心中升起了疑惑與警惕,思索了半晌才道,“不知可以幫到大人什麼?外院之中也不是可以隨便走動的地方,況且我還有日常的課要學習,再者年終考就要到來,空閑的時間幾乎是沒有,恐怕不能夠對大人的調查起到什麼作用。”不到最後一刻,永遠都不要妄自下結論,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呢,更何況這些麻煩事,她也不想去管。
緝查營,終極隻是一個王族手下的棋子,還是少接觸為好。
元稹這才認真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再度開口道,“洛冰夢死於昨夜,而昨日裏,與她接觸的隻有你一人,所以有必要接受調查,不管你是不是凶手。隻要是與死者有過接觸的都得接受調查,且,目前的情形都是隻有對你不好的言論。”
兩次的接觸,元稹永遠都是冰塊一般的臉,說什麼話語調都是沒有起伏。
深藏不露的男人,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但顯然隨意不是會對這樣危險的男人交好,王族與她,大概隻能是有著遙遠的距離。變強也好,願望也罷,都不希望沾染上與這個世界的權力有直接關係的人與事。
隨意無畏地笑笑,“難道還有大人查不出來的案子?我相信大人,絕對不會因為一些無謂的言論而改變,不然,也就不是元大人了。”
元稹沒有再說話,但是周身的氣息驟然暴漲,靈力營造出來的威壓,沉重壓著眾人,隻有隨意似是絲毫不覺有異,語氣淡淡地將昨日之事悉數說了出來,但是發覺的神秘氣息一事卻是沒有說。
麵無表情挺完之後,元稹道別,隨意卻在元稹轉身之後道,“我想看看屍體,大人怎麼看?”
直至現在,那一種奇怪的感覺便突然縈繞在隨意的腦中,令她十分在意,如果她的猜想無誤的話,她大概是猜到了發生異常的原因!
“可以。”
在勢力頗弱的落天城,隨家的消息總是比其它的家族要來得晚,當有人趕去東閣之時,隨意早已經離去,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但是也不代表就會留在東閣等著隨意回去,那樣的話就太過於愚蠢了。
“去後山!”
後山離東閣有些遠,一行人的速度挺快,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樹木茂盛的後山,要說落天書院安靜是與院外的喧囂來對比出來的,但是這後山之上,確是用寂靜來形容比較合適。
草木幽深,高至人的膝蓋,一條長長的小道從山腳綿延至山頂,又在山腰分了幾條岔道抬眼望去之時不能極目。
而洛冰夢的屍體隻是被移動到了山腳之下,被一層白布蓋著,有幾個護衛在守著,見到元稹一行人來,恭敬行禮退開。
由於死亡時間還沒有多長,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屍臭,隻是已經有不少的蒼蠅圍在屍體的四周不肯散去,而這時還沒有洛家的人出麵說話,這個速度與上一次明顯慢了許多,大概也是因為洛冰夢並不是什麼有天賦的人罷了。隻是在駕馭魔獸方麵小有天賦,並沒有出色。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去麵對洛家人的嘴臉,她也樂得清靜。
隨意上前掀起了白布,洛冰夢的死狀就完全地展現在眼前。又是在脖子上發現了兩個小洞,簡直就像是僵屍留下的傷口,但,隨意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僵屍。那麼有著鋒利的尖牙,又可以在脖子之上輕易留下這樣的一個傷口而不會傷到周圍的皮膚的,還會有什麼?
隨意陷入了沉思,對於這個地界之中的生物,她也是沒有多了解,也不過是在書籍之上看了一些記錄,對普通的魔獸什麼的有一個大概的了解罷了,要從這樣的少的線索去尋找真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然,如此名滿天下的元稹也不會這樣毫無頭緒,上一個案子也隻是以野獸傷人作為結論,想必是心有疑惑但是不得解。
“隨姑娘有什麼高見?”元稹用一句顯得頗有禮貌的話來詢問,不過卻引得隨意愣了一會,正常的話,不就是隻是會說“如何”這兩個字麼?
清咳了兩聲,隨意又往洛冰夢身上瞄了幾眼,這才放下了白布道,“元大人十分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單憑這個傷口確實是很難判斷。若是靈師所為,那就可以有很多方法來進行襲擊了,而且線索也會比較難找。若是普通人的話,那就多少會留下一些腳印之類的痕跡,不過按照元大人的智商來看,若是有腳印的話,早就將犯人抓住了。所以隻能是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