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麼?
墨淵微微皺眉,明明是許多人說過的話,從隨意的口中說出來,卻又不同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湧動在胸口。
“日後會與你說,現在還沒到時間。”墨淵緊抿的薄唇動了動,那一瞬間,隨意帶著失望與痛苦的神色映進眸中,竟有些窒息。
這是怎麼了?
隨意冷笑一聲,質問的出口的那一瞬間有過期待,但事實證明,都是錯了。
沒有什麼值得期待,也不過是一個路人罷了。何況她也沒有資格去質問,沒有任何的身份,說穿了,她與墨淵除了交易之外,沒有半點的關係,那些曖昧不清,不過是強加。
“那你就抱著自己的秘密消失,別讓我再見到你。”隨意壓下心底的怒火,生硬轉身離開。
早就應該這樣做了,長痛不如短痛。
任何的期待都是失望,看透了,卻像是難以呼吸,需要很用力才感覺到空氣的流動。
“螭鸞,回帝都。”隨意躍上螭鸞的背,沒有再看一眼墨淵。
徒增煩惱,以後再也不會了。隨意心道。
但是就在螭鸞起飛的瞬間,腳下一沉,不用轉身去看也知道是墨淵也跟著上來了,隨意並不理會,隻當是不存在。
卻聽墨淵對螭鸞吩咐道,“先不回帝都。”
赤練聽話轉換了方向,驚得隨意怒氣又生,恨恨道,“又騙我。”
明明說過螭鸞隻聽與其立下血契的人的命令,隨意冷笑著,並不多做解釋。
輕蹙眉,墨淵的記憶很好,想起了戰戟說過的話:螭鸞今後便是你的坐騎,以你的血與之定下靈契,隻受你一人的控製。
她問,連你都不能控製?
他答,不能。
輕輕歎息一聲,墨淵耐心解釋道,“這並不是對螭鸞的控製,隻不過是螭鸞願意執行我下達的命令。要想控製螭鸞,可不僅是說一句話就可以做到,你都忘記我授予你的口訣了?”
隨意決意不搭理,不做回答。
見狀,墨淵眉頭皺得更甚,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可以讓隨意消氣,從來都沒有去做哄女人開心的事,哪能夠輕易無師自通?
“我自認是沒有對你說過一句假話,那些不能夠說的,隻是沒有說出來,並不是欺騙。隱瞞,也是有原因。你如何不懂?知道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如今你的實力還是太低,難以自保。”墨淵思索了一番,才開口道,這樣耐心的解釋,恐怕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對隨意,他可以肯定地說,做過許多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這些改變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可沒有人看到,沒有人知道。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即便是有著一層保護結界也可以清晰聽到,不過是狂風變成了微風。天空晴朗,湛藍一片,如同寶石。
隨意望著天空出神,她也同樣不知道如何去做,除了與墨淵斷絕一切聯係的做法,好像是沒有其他的選擇。沒想到第一次動心的人,竟是讓自己如此狼狽,真是諷刺呢。
“你想做什麼?如果是想要我的話,不是已經得到過了麼?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以你的能力,恐怕是沒有人不肯對你俯首稱臣。是隨意又有何能耐令你折腰?還是不要浪費各自的時間的好,何必做多餘的事情,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選擇。反正到最後都隻是沒有結果,遲早都是要天各一方,墨淵,這些事情,你該是看得最清楚的才是。”隨意冷聲說道,將自己與墨淵的未來看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