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麼的,兩人便從門邊親到了床上,那些傷藥散落一地,誰都沒有去管。
若是軍醫看到這一幕的話,雖是會心疼自己的藥,卻必定會慶幸自己沒有來。
墨淵的動作有些粗魯,似是要將隨意拆遲入腹中一般,動作的力道很大,而隨意卻是一點都不在意,亦是用同樣的熱情回應著墨淵。
說起來,他們是有多久沒有這樣親密過了?
隨意記不清,也不需要去記憶。
那一刻洶湧而出的感情,像是決堤的河水,驟然爆發。
那一刻,她是不願意離開的。
然而事情哪裏有這樣簡單,她不願輕易說出,不願輕易放棄以往有過的願望與生活。
即便是可以與墨淵過兩個人的生活,也同樣會令她不願就這樣屈服,然而這些在墨淵眼中僅是鬧別扭,隻是無謂的掙紮,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意兒。”一道含有情欲的聲音響在耳畔,隨意稍微找回了自己的意識。
隻見墨淵的一隻手護著她腰側的傷口,另一隻手撐在床邊,金眸依舊是有些黯淡卻是有一點波動,黯淡的金芒處於似要傾瀉而出的狀態。
隨意便懂了。
原來在不能抑製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瑰麗的光芒。
墨淵呼吸聲很重,滾燙一般的氣息落在隨意身上,動作卻是緩和了下來,親吻也輕柔起來。他一遍遍吻著隨意的朱唇,金眸中有些迷離的神色,似是動情。
很動人。
“意兒。”墨淵又喊了一遍。
隨意沒有應答,眸光隻是追逐著那金眸。
而墨淵也不是想要隨意回應,隻是在動情之時發出的聲音罷了。
“不要走。”
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轟擊了心底,隨意身體僵了僵,鳳眸也睜大了一些。她在那一瞬間竟是想要答應了,“我不走,我想與你在一起。”
那是一種可怕的衝動。
墨淵發覺了隨意的異樣,停下了動作,苦笑道,“你分明願意留下,為何說出的話總是反過來?意兒,你知道我的心意,為何就不能麵對自己真實的內心?這樣奴役著自己的心,當真就是你想要的?你想要回地界,想要違背自己的心麼?”
她的心,不就是想要離開麼,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改變了?
她竟是什麼都不抬清楚了。
“墨淵,給我一點時間。”隨意緩緩道。
給她時間將一切都想清楚,將所有都放下,認認真真麵對。
墨淵神色亦是同等的認真,親了一下隨意的額頭,道,“好。”
我給你時間,等你將全身心都交與我。
平平靜靜上了藥,隨意不再說著要走的話語,而墨淵也沒有再提起。
隻是隨意還有一事未安心的。
“雲修戰的魂魄如今是修補好了罷,讓他早些回去。”
這本該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然而就在隨意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墨淵的神色變了變,金眸中有著幾分冷意。
墨淵冷冷道,“你如今還想著他做什麼?以後不準見他也不準提起他。”
誰都可以,隻有雲修戰不行!
隨意看著墨淵奇怪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他不過是我的朋友,關心朋友有什麼不行?可別想太多。”
然而墨淵依舊是沒有相信隨意說的話,隻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