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中有許多的長燃燈,進去之後也是一室的光明。
兩人進去不知道走了過久,途中遇到了許多的彎道,寮塬族長分辨之下準確排除了走錯路的可能。
陵墓底下還會有迷宮,這是隨意想不到的,搞得像是防止盜墓一樣。
“的確是為了防止小人打擾曆代天君的休息,所以這些都不是最為難闖過的關卡。最難的要數最深處的一處,你可以看得到棺槨,但是就是靠近不了,更加不能完成看得到。”寮塬族長解釋道。
他對天界的陵墓有一些了解,他們寮塬一族也有許多先代,安葬的辦法跟天宮的形式差不多,隻不過是比起先代天君的陵墓,寮塬一族的就顯得簡單了許多而已。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隨意終於看到了一個像棺材一樣的存在,正想要小心翼翼靠近,卻被寮塬族長一把拉住了。
“天妃娘娘不用心急,待我先將陣法破解之後再靠近。”寮塬族長說道。
隨意後退了幾步,對於陵墓之中的布置,隨意並不懂,但是也提高警惕隨時都準備出手幫助。
地麵不知道有一些什麼東西在流動著,像是水,但是又有著自如的行動能力,最後在隨意與寮塬族長驚訝的目光中逐漸凝成了一個人形,看形態像是守衛。
地麵的“水”流動得越快,人形也就越多起來。
隨意數了數,一共了二十四個。
“寮塬族長,讓我來吧,陣法就交給你,這些就讓我來解決。”隨意上前幾步,靈劍瞬息間就召喚了出來,用的是墨淵送的那一柄靈劍。
人形的嘴中發出一個音,聽起來像是“殺”,還有“滾”,每一次都是單調的一個音。
隨意冷哼一聲,將靈力提煉了出來,對付這些行動不靈敏的沒有意識的東西,隨意也不至於使用過多的靈力,隻是使用了三成。
一個克製之下發出的招式就將這些歪歪倒倒的人形都打散了,但是窸窸窣窣中又再一次站起來。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小心翼翼試探似的朝隨意看了看,動作停頓了一下,最後竟是退到了一旁。
這時寮塬族長正好完成了破解陣法的工作,正要過來幫忙,見到這樣的情況懵了一下。
“繼續前進吧。”這種情況下隨意也沒有去多想,隻要是可用早點靠近棺槨去看看,不管怎樣都好。
放置在正中央的棺槨,是擺放在一個天壇一樣的地方,就連擺置的方向都有講究。
仔細觀察了一下,隨意臉色驟然不好起來,這裏的配置,哪裏是為著死者安寧,而是為了防止屍體複生。
“當年,其實並沒有什麼屍體留下來吧,即使是有也沒有用了。”隨意臉色難看說道,她靜靜站立在壇上,不願靠近了。
那棺槨中不可能有墨淵的身體,就算有也是沒有一點的辦法使用了的。這些明明在開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也許是有這樣的一個覺悟而已,並不能夠接受。
然而寮塬族長就是不信邪,硬是要打開了棺槨,一層又一層打開,最後一層是透明的水晶建造而成的,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裏麵什麼都沒有。
寮塬族長一臉失望,隨意即使不看也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天君,有可能不在了?”出來之後,氣氛一直很沉重,隨意不想說話,寮塬族長也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的時候,不管怎樣的困難他都可以克服,等待了那麼久,其實不在乎再等待下去。隻是現在不僅是等待,而是在求證墨淵到底還存不存在的問題。就連一個希望都沒有,怎麼等待?
至少也需發現一個散掉的魂或者魄,那樣還安心一些。
此後隨意再沒有出過天宮,但是有人發現,隨意經常走到陵墓的那一片區域,來回走動,也不見要進去,每一次僅是靜靜站立一會就離開了。
整個冬季,除了談公事,隨意再沒有與誰說過什麼話,即使是九黎的求見也都不得。龍澤有時候會與九黎一同潛進來,而隨意依舊是不見。隻是讓人帶話給龍澤而已。
白雪皚皚的時候,最是寧靜,沒有任何的喧囂,好像整個世界的聲音都被大雪吞噬了。
沒過多久,九黎與零翁之間的婚事決定了下來。零翁是孤兒,就由寮塬族長來代替長輩的身份,而隨意則是作為見證人。
成婚的日子就定在春季與夏季交接之時,正是不熱不冷的好時節。
那是隨意第一次走出宮殿,不過也就作為主持拜堂儀式的見證人而已,雖然之前九黎堅持要隨意坐在高堂之上,但是隨意覺得她沒有這個資格,僅是冷冷站立不說話,九黎便知道她是怎麼都勸不了了。
“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意姐姐,我都喊了你那麼久的姐姐,就沒有半點表示麼?”還沒輪到新娘出場之前,隨意陪著九黎在房中,九黎嘰嘰喳喳將幾個月以來發生的大小事情都說個遍,隨意猜測,按照這個勢頭,即使是給她講上幾天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