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就像是被墨水全染黑了的白紙一樣,死一樣的沉寂,死一樣的漆黑。
在這沒有星空、沒有明月地天空下的一個漆黑如墨的河水邊,正蹲著一名哭泣的少女。
悠悠揚揚的哭泣聲,把原本永恒處在寧靜死寂的空間增添了不少活氣。
“混蛋!”墨小月忽然憤怒的嬌吼一聲,咻地一下站了起來,芊芊玉指撫在最前,放聲大吼;“我……墨小月,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你以為我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嗎?我為什麼要為你哭,你隻不過是我選定的仆人罷了!”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響徹了整個天宇,久久不散。
墨小月緊握住了粉拳,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的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
她忽然彎身,撿起了一塊石頭,深深的呼吸幾口氣,略顯飽滿的胸脯此起彼伏幾下,然後隨著‘啊’的一聲嬌喊,石頭破空而去,撲哧哧打在漆黑如墨的河水上,飄出了一道道波痕。
她不再猶豫,緊捏著粉拳,堅定的深一步淺一步的哢嚓哢嚓踩在一望無際,在隱隱暗暗的那淡綠色鬼火的照耀下,顯得森冷恐怖白骨上,往山洞走回去。
回到漆黑的山洞門口,她停頓住了腳步,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貝齒緊要著紅唇,走了進去。
洞內滾滾魔氣翻騰,腳上踩碎白骨發出的哢哢嚓的聲音響徹,如果她不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恐怖的環境,可能她早已尖叫了。
走近洞內,隻見裏麵空無一人,遠處的一塊石頭之上,熟悉的貴族女士外套正安靜的包裹著東西,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一刻,墨小月心髒忽然像是被人狠狠的用一並泛著白光、紅光、綠光的匕首,狠狠的插了進去,然後再狠狠的攪動,刺痛的感覺如潮水般襲擊著腦海。
眼眶,就像是某種裝滿了水,但是還要瘋狂的注水的容器一樣,再也忍不住如決提之水流出了眼淚。
“呼呼”
墨小月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嬌小玲瓏精致的小鼻子皺了皺,抬起玉手抹去臉龐上的淚痕,抿起嘴唇慢慢走向了那貴族女士外套所在地。
臨近,她看見了那貴族女士外套被梁翔打上了一個死結,看見死結上遺留的血指痕,她心中忽然有一種想要放棄一切,想要立刻衝出洞外,跑到那河水中,了脫一切。
但,她終究沒有做到。
不是她沒有勇氣,而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這曾經的天驕侄女,曾經無數才子,無數俊男圍繞著她團團轉的天之嬌女就這樣因為一個男人而死亡,就因為一個男人而失敗。
“啊……”她忽然尖叫一聲,憤怒的撿起了眼前包裹著肉塊的貴族女士外套,又嘶又咬又砸,時不時抬起玉腿狠狠的踩著,像是在毆打一個殺父仇人一樣。
半晌過後,她停下了手,撐著石頭劇烈的喘息了起來。
那貴族女士外套也因她的瘋狂,變得破爛不堪,露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破洞。
破洞裏流出了那包裹住的肉塊,有一些分量小一點的,直接從裏麵掉落了出來,而分量大的,卻卡在破洞處,像是那監獄你關押著的犯人,雙手握著鐵窗無力的凝視著外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