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大地陷入一片黑暗,在東西鎮的西邊,是一處陰森的樹林,樹林內,矗立著一座座墳墓,這裏,是東西鎮所有死去的人的埋葬地。
淡淡的月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照在地麵上,仿佛散發著一絲絲淒涼。
武夜正潛行在樹林內,秘密的跟蹤著前方的一隊人馬,這隊人馬就是鎮主府和那位姓秋的天師,總共二三十來人,唯有鎮主和那秋天師是修煉者。
秋天師身著八卦天師衣,胸掛八卦鏡,手持桃木劍,前方有人推著一張輪桌,桌上擺著各種符文和陶罐。
在秋天的身後,鎮主府的四人抬著著一個空棺材緊隨,後方還有七八人個個提著一桶狗血,正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他們的臉上,皆是掛著懼意。
“僵屍,是一個人在臨死前,多了一口怨氣。死後喉嚨就會聚集一這股怨氣,由地下陰氣長年凝聚於屍體,包裹怨氣不外泄,同時由極幹極陰環境保住屍體未腐,最後當那股氣吞下去了,屍變成僵屍。”
秋天師一邊行走一邊介紹著,聽得旁邊的人陣陣毛骨悚然,在這種陰暗的大晚上,每個人臉上都已經冒出了冷汗,寒毛直立。
秋天師見到旁邊人的反應似乎很得意,老神在在地接著介紹道:“僵屍,身體僵硬,刀劍不入,腦無意識,行屍走肉,能夠本能地吃人肉,吸人血。”
“喝血,乃是僵屍最大的嗜好,每吸一次吸人血,就多增加一絲力量,每一次吸人血,就會多增長一絲靈性。”
“若不能將它殺死,它就會永無止境地咬人,吸血,形成完全的靈智,煉成可怕的屍術,到那時,整片天下都會遭殃!”
秋天師帶著恐嚇的成分,叨念道。
東西鎮鎮主不由打了一陣哆嗦,立馬道:“秋天師,為了天下蒼生著想,為了我們東西鎮著想,你一定要幫我們把這具僵屍解決掉啊,酬勞的問題,我們鎮一定會給秋天師補上。”
“我們這些專門捉妖魔鬼怪的天師,本就是要為天下蒼生著想,至於酬勞,就給個符文朱砂的損耗就是了。”秋天師很是“不在意”地說道。
酬勞給個符文朱砂的損耗就是了?鎮主心底一陣抽搐,他可是知道秋天是這個符文朱砂的酬勞是多少,一開口就是十幾萬墨幣啊,到時候要是壞了一兩件寶貝可怎麼賠?
奈何,他又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他可是親眼看到了那具僵屍的,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敵,還是先解決了這具僵屍再說,要不然整個鎮的人都死光了,他這個鎮主的位置就蒸發了。
行走中,秋天師身上的八卦鏡突然怦怦的跳動了一下,秋天師臉色頓時凝重了下來,他連忙止住了腳步,目光注視著前方十幾丈外,一座倒下墓碑旁的那一堆鬆土,鄭重地喊道:“停!”
眾人又一陣顫抖,生生止住了腳步,有些膽寒地看向秋天師,而後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一塊已經連碑文都潰爛了的墓碑,還有那一坑鬆土。
“這一塊墓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還有這塊鬆土,前幾天好像還沒有……”鎮主咕囔了一聲,有些驚詫地輕聲問道,“難道僵屍就在裏麵?”
秋天師點點的頭,低聲道:“沒錯,鬆土,是僵屍出沒形成的,這一塊墓碑都已經沒有了碑文,恐怕這具僵屍已經存在數百年以上了……”
鎮主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未到子時僵屍不出,不過要是動靜大了,僵屍提早夜行也說不定,我就在此地布好陣,再將其喚醒,所有人不得出聲。”秋天師鄭重地吩咐道。
沒等他說話,所有人都已經安靜了下來,秋天師停止說話的時候,現場靜得連一聲蟋叫都沒有,氣氛可怖的令人發寒。
旋即,秋天師輕輕挪動披著符布的木桌,移到了那一塊鬆土前。將四個五行令旗取出,插在了這一塊鬆土的四周三四丈外,而後拉滿了各種符文。
緊接著,秋天師開始站到了木桌前,抓起桌上的符文,一擦生火,口中開始叨念了起來:“神符急急如律令,驅邪抓鬼斬僵屍,陰陽叉道收魂來,四麵八方顯神靈……”
不得不說,秋天師的動作和驅邪口令都很“專業”。
“搞什麼鬼?難道還真是一位天師不成?”武夜躲在暗中,有些遲疑了起來。
一群人則是站在不遠處,有些驚顫地盯著秋天師。
“喝!”念完口令,秋天師將燃燒的符文扔入桌上的陶罐中,旋即將桃木劍取出,插在陶罐中攪了攪,刺扔向了前方。
燃燒的符文放符化成了一道火光,衝進了哪一塊送泥土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緊張的注視著前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