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看著王樺那仇恨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惡賊,你笑什麼?”
葉逸說道:“按你的邏輯,我可不可以換一個理解方式,你想想,如果我在馬路邊撿到了一分錢,那你能說這算是我偷的嗎?王樺同學,我看你是被仇恨衝昏了頭吧,而且你在想想看,以你的本事,難道看不出我就是這般模樣嗎,難不成還是猴子變的不成,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靈巫一族的禍事,可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王樺聽見葉逸說靈巫二字卻是臉色猛的一變,說道:“惡賊,還想狡辯!”說罷,王樺雙手快速閃動,掐出一個深奧的法訣來。
葉逸隻覺一股殺氣湧現,再也不願坐以待斃,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願意聽,那便罷了,你當這區區銅鈴真的束縛著我不成,看我如何破它!”
王樺正要施展某種神妙之法,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原本牢牢束縛住的葉逸此時竟輕描淡寫地從銅鈴籠罩的華光中脫離出來,而銅鈴則仿佛遇見了克星一般,突然神光暗淡,“哐當”一聲掉落地上。
“不可能!”王樺驚呼一聲,手一招,將銅鈴拿在手中,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葉逸。
“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的,王樺同學,如果我真是殺你族人的凶手,你覺得此時你還有命活著嗎?”
王樺打量著手心的銅鈴,若有所思道:“哼,原來這鎮魂鈴竟然缺了一樣東西,我說你怎能輕易逃脫,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似我族中仇人,我來問你,你為何有這鎮魂鈴,若是說不出個長短來,那就休怪我冤枉了你。”
葉逸見王樺眼中的殺機逐漸淡了下去,稍微鬆了一口氣,畢竟眼前的女子,實在太過詭異,葉逸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這鎮魂鈴是李伯父給我的,讓我去查一些東西,具體的情況嘛,我也不便告訴你。”
王樺盯著葉逸看了幾眼,確定葉逸不是說謊之後,她喃喃自語道:“李天宏?這名字怎的這般熟悉?”
“當然熟悉了,豪大集團的董事長就是他。”
王樺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豪大集團董事長?是他?”王樺突然神色一變,問道:“我來問你,這李天宏是不是李欣的父親,二十年前曾在蜀山當過知青?”
“咦?你怎麼知道?”葉逸有些意外。
王樺臉色變了數變,自語道:“沒想到當年族中傳言竟然是真的,姑姑她竟然和一世俗男子有染,當年族中鎮魂鈴丟失,竟然是被姑姑偷走了,等等!李欣,難道她是姑姑的……”
“一個人說什麼呢?神神秘秘。”
王樺回過神來,她坐在葉逸對麵,臉色恢複了平靜,將手中銅鈴丟給葉逸,說道:“既是李天宏給你的銅鈴,那此事算我誤會了你,不過若我所料未錯,那李天宏是要讓你去找一個人吧?”
“王樺同學果然神機妙算,這都能被你猜著,看來關於你們靈巫一族未卜先知的傳言,多半是真的。”
“李天宏可是要你去找一名紫嫣的女子。”
葉逸點點頭,不可置否。
“我和她是同族之人,李天宏告訴你的事,你沒必要瞞著我吧。”王樺說出讓葉逸意外的話來。
葉逸稍作猶豫,便將李天宏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麼說,姑姑是在族中遭遇大難之前就離開了李天宏,看來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隻是,為何姑姑後來全然沒有了消息呢?”
葉逸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依我看,王樺同學不過年齡與我相當,紫嫣前輩離開之時,你也不過繈褓嬰兒,又豈能知曉當年之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尋到紫嫣前輩的下落,才能解開當年之事。”
“哼,你到很有分寸,識大體,不過我要警告你,這事關乎我族人的秘密,那李天宏托你找人我管不著,隻是你若做出越舉之事,休怪我不客氣。”
“我說王樺同學,仇恨容易讓人迷失自我,我看你啊,是陷入太深,按你所說,你的族人已經遭遇不測,我又能做出什麼過分之事來,倒是我毫無頭緒,該如何找人,唯一的線索也是這手中銅鈴,王樺同學,既然你是紫嫣前輩族人,這銅鈴的秘密,你是否能相告呢?”
“若是別的事,我可能還會告訴你,但你問這銅鈴的秘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我警告你,這鎮魂鈴你可千萬別弄丟了,更不可落入他人之手,拋開這鎮魂鈴的秘密不談,姑姑將此物留給李天宏必有深意,隻是此物缺了鈴芯,你若能找到鈴芯,未必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鈴芯?我記下了。”葉逸將銅鈴細細收好,心裏卻在思索這鈴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