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
慕容嫣靜靜的站著,雙眼低垂,等待著麵前這個蟒袍男子的吩咐。
那蟒袍男子卻站在窗邊,閉著雙眼,細細的聽著雨聲。當慕容嫣覺得他如仙人一般,就要靈魂羽化登仙而去,隻留身體軀殼遺世獨立時,他轉過身,對著她說:“這次,我們要先發製人。”
慕容嫣依照歐陽千秋的吩咐,來到了錦繡閣。錦繡閣的夥計一看來人,忙請她進入店中。慕容嫣微笑道:“近日不知貴店有沒有出什麼新花樣?我倒是想的緊。”夥計會意,連忙請慕容嫣進入內堂,並喚來了管家。
管家見她,盈盈一拜,“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嫣拉近他,急急說道: “昨日我偷聽到丞相要調查工部,起因是去年浙江興修水利一事。你馬 上回複皇後娘娘,要她有些防範才好。”
管家一頓,“此事當真?”
慕容嫣嚴肅道:“絕無虛言。”
“好。夫人之話,小人必定帶到。”
慕容嫣點頭,便出了內堂。
坤寧宮
檀香嫋嫋,香散四方。
皇後娘娘側臥在榻上,皺緊眉頭,詢問道:“鄭尚書,去年浙江興修水利一事,可曾出現什麼紕漏?”
那工部尚書鄭光義對皇後娘娘的詢問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躊躇答道:“不曾出現什麼紕漏。當年皇上對此工程甚為滿意,還嘉獎了微臣。”
那皇後娘娘猶疑道:“嗯,你回去把這個事情再次探查一番。”
“是。”鄭光義疑惑道:“娘娘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嗎?”
“不錯。那派到丞相身邊的細作查探出丞相要在當年浙江興修水利一事上做文章。”皇後娘娘說道。
“娘娘,會不會是那細作消息有誤或者危言聳聽?上次那個消息就不甚屬實,害的咱們失去兩位大員。”
“放肆!不管是否屬實,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皇後娘娘急嚴令色道。
“是。”那工部尚書悻悻的回答。
月朗星稀
勾欄院內鶯歌燕舞,好不熱鬧。
那鄭大人和幾位心腹坐在包間內,一人懷裏摟著一個美女,談笑風生。
“爺,我給您倒酒。”說著,便用那柔夷握住酒壺。可誰知,剛剛抓住酒壺,手就被鄭大人握住了,放到嘴旁,親了起來。
“爺,你真壞。”那女子一臉羞臊。
“大人。”那鄭大人旁邊,坐著個魁梧的漢子,問道:“今日皇後娘娘找您,所謂何事?若是有差事,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那鄭大人放開了女子的手,拜拜手:“什麼事都沒有,那皇後聽信歐陽千秋身旁派過去細作的說法,非讓我去查探當年浙江興修水利一事。這事都是經過皇上褒獎的,能出什麼事?”
那漢子點頭稱是。
“那皇後娘娘上次就因為聽信那細作之話,失去兩位股肱之臣。這次,恐怕又是那細作自己料想出來的鬼話,查驗工程這事,不做也罷。”鄭大人一邊摟著懷中的女人,一邊說道。
“是。還是大人有先見之名,可,畢竟是皇後娘娘吩咐,萬一出了什麼岔子? ”說著倒是猶疑起來。
“能出什麼岔子?要是皇後問起來,就說查過了,並無不妥之處。”說著,繼續哄逗懷中的姑娘。
“是。”那漢子端起酒杯,也不再詢問。
不一會兒,那鄭大人就忍不住了,抱起懷中的女子就朝裏屋走去。
夜色如墨
密室內,歐陽千秋正襟危坐,用手指尖輕點著書桌,發出“當”“當”的響聲。
夜月則站立在他對麵。忽聽,歐陽千秋問道:“如何?”
夜月抱拳道:“如相爺所料,那鄭大人果然沒有把皇後娘娘的吩咐當回事,沒有依照皇後的說法仔細查驗工程,倒是去喝了花酒。”
“嗬嗬。”歐陽千秋嘴角一勾:“皇後娘娘身旁的這幫人都是些酒囊飯袋,有時候對他們使計,倒是過於看重他們了。皇後娘娘這次要怪隻能怪她自己,識人不清。”
“是。”夜月頷首。
“先準備著吧,時機一到,便可以收網了。”歐陽千秋清冷說道。
禦花園
歐陽千秋在涼亭裏來回踱步,心中卻有著幾絲疑惑,想著剛才一宮女施禮,對其道皇上吩咐今日在禦花園覲見,他這才來到此地,但等了許久,卻沒有見到半分人影。他蹙起眉頭,依照平日皇上的習慣,若是朝堂之事則去養心殿會議,那今天要見之人便不是皇上。想著,他的思緒也逐漸清明起來。抬頭,便見一紅衣明豔女子緩緩朝他走來。
歐陽千秋待女子站到他對麵,行叩首禮:“長公主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