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點點。新月如眉。
納蘭羅迎著月光,淡青色的衫衣,他微抿著嘴。
這軒轅幹乃是一世風流,四處留情,但倘若是一般女子尋上門來,倒也沒什麼奇怪之處。隻是如果今天沒有看錯的話,那東方姑娘手中握著的根本就是段幹劍。而這段幹劍和另一把司寇根本就是先帝賜予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登基之禮,為何會在這東方黧涼身上。恰巧這東方姑娘確實來自本國都城梵孓來,那麼這東方黧涼必定是皇戚,也正和了這姓東方的皇族。
納蘭羅微微的笑了,取下了房間的毛巾便在臉上輕輕的摩挲起來。半晌,他慢慢的將臉上的一層麵皮撕下。溫潤的氣質,以及眉眼間呼之欲出的英氣,精致而幹淨的麵龐,真是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房間這邊,東方黧涼滿眼的倉惶與失望。軒轅他究竟還是沒有來。想來這事情也是如此無奈。兩年前,二皇叔派出的人竟然已經追殺到了締都。受了迷香散,渾身動彈不得。那老東西奸詐,知道屬下無力光明正大的將我鏟除,居然在暗中下了迷香之藥。刀光血影之際,我驚覺一道白光快要將心髒劃破,麵前卻隻聽見“嘭”一聲。
軒轅幹啊,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救了我,讓我願意用一輩子去追隨。思及至此,東方黧涼不禁苦笑出聲。
一夜無夢。
東方黧涼聽見門口的敲門聲,不緩不慢的前去開門。
“涼兒,對不起,我來遲了。”門口站著的正是軒轅幹。
東方黧涼木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翩若驚鴻的麵龐,略帶幽藍的眸子,盛滿了不舍與愧疚,他的身上,處處是血跡,腰間一處的血痕尤為明顯,正一圈一圈外擴。東方黧涼目露驚恐之色“幹,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說著便將軒轅幹攙扶著進了房間,悄悄的關上門。
軒轅幹躺在床上後便昏死過去。
東方黧涼頓時慌了手腳,暗自思忖著解決方法;若是此刻自己出去找郎中卻不放心軒轅此刻會不會還有人來追殺。
她轉出了門口,急急的叫著納蘭羅。
納蘭羅一聽見東方黧涼焦急的聲音便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快步的走到東方黧涼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軒轅幹。
”東方姑娘,這軒轅兄弟是……?”
“納蘭先生,求你,我求你,快點遣人去找城中的大夫來,我……我,軒轅他……嗚……”說著便嗚咽起來。他趕忙遣了小二去找城中的大夫來這裏。
"東方姑娘,軒轅兄弟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軒轅兄弟的武功卓絕,怎麼會輕易被別人所傷害。來人必定個個是頂尖的高手。”此時的東方黧涼根本沒有理智去聽納蘭說這些話,她的眼裏心裏現在滿滿的隻有軒轅幹。
現在這個時事,能夠調動大量頂尖高手的地方,隻有四處:一個是鳳凰國的都城梵孓的皇宮。一個是他納蘭家。一個是麵前這重傷的軒轅堡。還有一個是端木莊。
這場事件,並不單純。
想畢,陶郎中已經到了客房內。他看見軒轅幹,微蹙眉。隨即為他把脈,查看軒轅身上的傷口。他撕開了被刺的一處的衫衣,觸目驚心的劍口,旁邊竟然有一根深刺進肉中的銀針,此時銀針已經被染黑。
上麵有劇毒!
陶大夫用白布將毒針取了出來,將毒液已經提取出來。用白布略微擦拭,上麵有這微小的“鳳凰”二字。
東方黧涼將銀針從陶大夫手中接過,看見上麵細刻的“鳳凰"二字,站立不穩。
”東方姑娘想必已經十分明白這次的事件出自誰的手筆,想來東方姑娘必定也是十分傷心難過,可是這樣不是辦法,您還是盡快回到宮中與皇上稟明情況後再來與軒轅兄弟會合,否則,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層出不窮。你看!”
隨著納蘭羅目光看過去,竟然已經找到了這裏!
納蘭羅暗自將收於袖中的嵐山小劍握於手中,突然出手殺了一名黑衣人。
“納蘭先生不必再出手,東方自會親自處理了這些人。”東方黧涼向他們走去,“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梅妃麼?還是貝炎?抑或是皇兄?”東方黧涼眼中滿是怨恨,為首的知道東方黧涼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對東方黧涼說道:“卑職也是奉了皇命。皇命難違,還請公主見諒。”
東方黧涼沉默。她轉身對納蘭羅說:“納蘭先生,還請您幫我照顧軒轅。另外雖然我不知你是何時知曉我身份的,還請您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的身份和軒轅在這裏的事。希望納蘭先生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答應東方這個請求。”
納蘭點點頭。
東方黧涼坐到軒轅的床邊,撫摸著他的臉:罷了!罷了!不如歸去!”
於是便轉身雖暗衛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