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抱著被子暖和,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大哥,昨天晚上是誰摟著我的?差點把我憋死好不好!到底是你不見外還是我啊?”
嚴恪依稀有一點朦朧的記憶:“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吵了嗎?我當時就應該掐在你脖子上。”
夏小沫說不過他,惱羞成怒的踢了他一腳。這人真是不討喜,揪著這麼點事不放。
“那你想幹嘛?還想讓我對你負責啊?”
嚴恪嗤之以鼻:“你對我負責?我要是讓你天天這麼睡我得肌肉壞死吧。”
“……”夏小沫磨牙,偏偏自己理虧,“誰要和你天天睡,你做夢呢!”
“是你想負責的好吧?不然你想怎麼負責,說來我聽聽。”
夏小沫詞窮,不跟他糾纏,直接起床換衣服。
嚴恪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很舒暢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秋天真是好啊。
空山新雨後,大片的竹子還往下垂著雨水。夏小沫很壞的搖了搖竹子,撒下一片的水滴在身上。
嚴恪敲敲她的腦袋,揩掉滴在自己臉上的水珠:“你是不是傻?睡了一覺腦子沒了?”
夏小沫甩甩馬尾回嘴道:“讓你這個豬精給吃了。”
“你和一隻豬精睡一晚,我想問一下你什麼感覺?”嚴恪伸手攬著她的肩,哥倆好的去吃早膳。
“沒什麼感覺,就是豬精異於常人,還是謹慎為上。”夏小沫兩指一並比了一個神神道道的手勢,還往嚴恪肩上戳了戳。
“嘁。”嚴恪嫌棄的拍開她的爪子兩個人勾勾搭搭的走著,竟然沒有半絲尷尬,在外人眼裏**的很。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嚴恪站在欄杆前看那片青翠的竹林,風吹過竹林拂在臉上帶著濕濕涼涼的清冷。
“隨便。”夏小沫靠著柱子,覺得自己又吃撐了,胃有點疼。
“隨你啊?”嚴恪笑著說了一句。
夏小沫沒反應過來,看了他半天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扯出這麼一句。
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恪已經拿著包打算下山了。
“你剛剛竟然說我是……你你……”夏小沫結巴循環中。
“你這個腦神經的反射弧長到腳後跟了吧?”嚴恪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往下走。
夏小沫想捶他,結果青石板上生了青苔,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嚴恪聽見她哎呦一聲,一回頭就看見夏小沫摔在地上坐的還挺穩當。
“沒事吧?”嚴恪伸手拉她起來。
夏小沫捂著自己的屁股,眉眼都糾在一起,看樣子應該摔的挺銷魂。
“應該沒有事,但是我覺得我的屁股腫了。”聲音悲痛的讓嚴恪聽了想笑。
“你竟然還笑?你有沒有同胞愛?真應該把你浸豬籠。”夏小沫顫著聲音指責他。
“還同胞呢?我不是豬精嗎?現在又變成你同胞了?”嚴恪扶著她往下走。
夏小沫無言以對,哀傷的追悼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