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恪下午沒事幹,打算回醫院複檢下,順便刺激刺激李鳴渠。
秦蒔瀾這幾天被他們倒騰的連學術研討會都沒參加,宅在醫院裏寫論文,順便被城西那幫蠢貨騷擾。
“你過來幹嘛?讓我給你抹藥?”秦蒔瀾斜了他一眼,眼鏡的金屬框架上沿都遮不住弧度美好的上眼瞼和長翹的睫毛。
“怎麼突然覺得你長得gay裏gay氣的。”嚴恪半坐在他的桌子上,反手支著桌子,臉湊過去,一條大長腿撐地,他心裏可還記著昨天晚上的賬呢。
“你別過來找事啊,小心我毒死你。”秦蒔瀾比劃了下手裏的鋼筆。
嚴恪抽出他手裏的鋼筆,想起自己落在夏小沫那裏的鋼筆,非常不嫌棄的收為己有,“我的了,給我點酒精棉花讓我給它消消毒。”
“靠。”秦蒔瀾非常不爽,這人一來就搜刮自己,把酒精放在桌子上給他推過去,“沈競辰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問他要,現在竟然來要我的。”
“那時候忘記了。”嚴恪擦著手裏的筆。
“你到底過來幹嘛啊?”秦蒔瀾瞅瞅他的臉,“你不會是自己臉沒好打算在我臉上添兩道吧。”
“嘁,我把你的臉打殘了你還靠什麼吃飯啊。”嚴恪對他的臉才沒有興趣呢。
被明著諷刺的秦蒔瀾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又不是靠臉吃飯的,這簡直就是在**裸的懷疑他的能力。
“別這副表情,李鳴渠在哪個病房啊?”嚴恪把手裏的筆隨意放在一邊。
秦蒔瀾把病房號調出來給他,“你別太過分啊,把人家給刺激瘋了那就太刺激了。”
嚴恪也不跟他廢話,瘋不瘋這可不是他能決定的。
嚴恪過去的時候李鳴渠正在發脾氣,把菜撒了李鳴澤一身。
“你好好吃飯,別鬧脾氣了。”李鳴澤對這個弟弟也很頭疼,被灑了一身的菜湯樣子很是狼狽。
李鳴渠不耐煩的轉過頭來,“我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站在門口風姿卓絕的嚴恪。
他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看到嚴恪反而沒有了上午看到嚴峰時的激動和憤恨。
“你過來幹嘛?我不想看見你。”李鳴渠還算平靜的移開視線。
“我也不想看見你。”嚴恪看了眼站在一邊緊張的李鳴澤出聲提醒道,“你不擦一下嗎?”
李鳴澤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嚴恪,原本蓄勢待發的氣氛,被嚴恪的一句話給破壞掉了,尷尬的回身繼續處理自己一身汙跡。
“你離夏小沫遠一點。”李鳴渠看著他警告道,“我當時不知道你的身份,現在知道了你休想再待在夏小沫身邊。”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在夏小沫身邊都和你沒有關係。”嚴恪對這位仁兄的智商表示懷疑,“你現在連說這種話的資格都沒有。”
“總比你有資格,我就不信沫沫知道你的身份之後還會和你在一起。”李鳴渠瞪著他,手緊緊抓著床單。
真是煩人,他又不是來跟他談夏小沫的,簡直不可理喻。
“你和夏小沫的事情我不想管,我和夏小沫的事情與你無關。”嚴恪不爽,“你想表真心你去和夏小沫說,別來跟我說。”
夏小沫要是喜歡他,他現在還用拿嚴恪的事情威脅他嗎?李鳴渠暗下決心,就算夏小沫不能和他在一起,也絕對不能便宜了嚴恪。
如果夏小沫知道自己成了李鳴渠愛而不得的執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嚴恪原來就是臨時起意過來看看,不想跟他再談那些沒營養的東西,轉身就走。
“嚴恪,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李鳴渠看他瀟灑離開的背影怒吼,他一定要讓嚴恪後悔。
李鳴澤看著嚴恪走遠,眸子裏劃過一瞬思量,嚴恪的氣度倒真是比嚴峰還要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