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恪無視她的自言自語,簡潔明了的問她的目的地,“醫院還是家?”
“醫院。”夏小沫的手指在自己的膝蓋周圍畫圈圈,突然想起來自己貌似叫了一輛出租車來著,隻不過自己跟著嚴恪走了......
她忙不迭的回去取消訂單,懷抱著對那位司機的愧疚之心,默默給了個十塊錢的紅包。
嚴恪看她到處找手機不猜也知道她又幹了什麼蠢事。
夏小沫的膝蓋已經疼得木掉了,嚴恪不跟她說話,她又不能自言自語,隻能輕輕揉著自己的膝蓋。
嚴恪看她戳了兩下輕抽了口冷氣的模樣禁不住出聲阻止,“你別動,小心造成二次傷害。”
夏小沫咬咬唇,手摳著身下的真皮座椅。
嚴恪反正是打定主意冷靜一段時間,不能再對夏小沫有超出性別之外的關心和在乎。
因為沒有人和夏小沫說話,嚴恪又不準她動自己的腿,所以鬧騰小半天的夏小沫在半路上已經睡著了。
到了秦家的私立醫院時夏小沫還是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裏睡得死沉。
嚴恪看著她姣好的睡顏,糾結了會,伸手推了推她,“起來了。”
“唔。”夏小沫扭了個身,完全忘記自己的腿還傷著,直達神經的尖銳疼痛讓她瞬間清醒了,姿勢怪異的抻著腰想碰自己的膝蓋表情很銷魂。
嚴恪把她的手拉回來,“到了。”
夏小沫癱在座位上,感覺她要徹底的廢掉了,“好痛!”
“我要不要去叫擔架把你架進去?”嚴恪隻是開了句玩笑,誰知道夏小沫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嚴恪無奈的點點頭給秦蒔瀾打電話,“叫個擔架出來。”
秦蒔瀾聽到他這個要求很震驚,“你全身癱瘓了?竟然要擔架?”
“夏小沫腿傷了,現在在我車上。”
秦蒔瀾按照要求找了兩個人下去把夏小沫抬上來。
“我就不上去了。”嚴恪透過車窗玻璃看到門口出來的兩個白大褂,揪揪夏小沫身上的襯衫,“記得把襯衫洗好了給我送回來。”
“......”被深深傷害的病號隻能點頭說好。
夏小沫被抬上擔架之後還坐在上麵,醫院的人第一次見到擔架上的人不是躺著的反而像坐轎子。
秦蒔瀾看到被抬進來的夏小沫也很無語,“你哪傷著啦?嚴恪呢?”
“他走了。我膝蓋跪在地上手上了。”
秦蒔瀾拿著手術剪刀就要給她剪褲腿嚇得夏小沫往後蠕動了兩下,“別動我的褲子!”
“這褲子是你的嗎?怎麼感覺你今天穿的這麼殺馬特呢?”秦蒔瀾住手,給她往上挽褲腿。
夏小沫幽幽的歎了口氣,“不是我的,我和嚴恪掉進了水裏,他拿給我的。”
“嚴恪落水了?”秦蒔瀾帶上手套,輕輕按按夏小沫的膝蓋骨,沒有斷裂和粉碎,隻是軟組織充血和毛細血管破損,“他發燒剛好就這麼不要命的陪你玩。”
“嗯?”夏小沫一開始都被自己的腿給吸引住了注意力,聽秦蒔瀾說到嚴恪發燒才反應過來,有點心虛,嚴恪確實發燒才剛剛好就被冷水淋了個遍,會不會再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