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過來抱文件。”
王特助跟清潔阿姨一樣,進去給他抱文件。
嚴恪的左手邊有一摞整齊的文件夾,王特助不禁感慨,多久沒見到這麼勤奮努力批文件的老板了。
“愣著幹嘛?”嚴恪把手上的那本合上,扔在那摞上麵,“趕緊拿走,看的我惡心。”
“......”這是個什麼新的毛病,他趕緊把文件都給抱走。
嚴恪實在是無聊,無聊到了一種境界所以才開始批文件,財務部的人又聽上麵的人說嚴恪要賬,又趕緊把積年陳賬給他找出來看。
相對於嚴恪充實的下午時光,夏小沫過得輕鬆愜意。
秦蒔瀾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小時前還抱著褲子要上吊的夏小沫吃完了兩份肉菜一碗大米飯,現在捧著酸奶在躺椅上曬太陽。
“夏小沫怎麼樣了?”
秦蒔瀾沒立刻回答電話那邊的人,從病房裏退出去。
嚴恪還能聽見秦蒔瀾那邊夏小沫的叫囂,“你躲著我打什麼電話啊?不會是和哪個小姑娘吧?”
“我覺得她應該好了。”嚴恪自問自答。
“嗯。”秦蒔瀾關上門,“你應該聽到她生龍活虎的聲音了。”
“她的腿什麼時候能好?”
“很快。”秦蒔瀾難得找回點身為醫生的良知,“你的後背怎麼樣了,現在全消了嗎?”
“還有一些地方沒消,不過沒有大事。”嚴恪背上還有些青青紫紫的地方,但是從大局觀出發勉強算是好了。
“咦。”秦蒔瀾不恥的嘲諷他,“你肯定又自戀的照鏡子了。”
“滾!”
以前嚴恪就喜歡秀身材,現在還喜歡自己照鏡子,果然自戀是一種病。
“喂,我跟你說,你的衣服被夏小沫洗毀了。”秦蒔瀾沒有按照他和夏小沫的約定保密,而是直接告訴了嚴恪。
從某種程度來說,男人比女人還不靠譜。
其實在夏小沫眼裏天大的事情在他們的眼裏都隻是一笑而過不值一提的小事,尤其是他們都知道嚴恪根本就不可能真的舍得和夏小沫算賬。
“嗬,也不指望那個蠢貨聰明了。”
雖然語氣是不屑的,但秦蒔瀾還是能從中聽出笑意。這或許就跟小浮兒說夏小沫讀嚴恪名字時的語調一樣吧,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包容和寵溺。
“她是手洗的,但是洗的時......”
“等著她親口跟我交代吧。”嚴恪打斷他的話,提前被預告就沒有自己現場知道的喜劇感了。
“好吧,不如你會玩,不過我看夏小沫對你怕的很啊,你別老是嚇唬人家小姑娘。”秦蒔瀾想到夏小沫一臉驚恐的拽著褲腿的樣子就想笑。
從別人的嘴裏聽到夏小沫怕自己,這真的很讓嚴恪不爽,尤其是這個別人還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幹什麼了?”
“她今天扯著你褲子的褲腿打算吊死自己。”秦蒔瀾添油加醋的跟他描述,“一個坐著輪椅的花季少女,扯著兩個褲腿不想活的場麵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趕緊給我忘掉!”嚴恪突然後悔自己沒跟著住院。
還沉浸在歡樂中的秦蒔瀾反應過來之後不屑的哼了聲,“你要是真這麼寶貝怎麼不趕緊收歸己有。”
“等我收歸己有第一個就取締了你。”嚴恪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已經看透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隻要攻克了夏小沫,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