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浮兒長長歎了口氣,“哥哥,你這算不打自招嗎?這麼了解。”
“了解的通常不會是情人而是敵人。”嚴恪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像嚴恪這個性子,不要說去了解敵人,連敵人長什麼樣子他可能都記不住。
小浮兒托著腮看他,“那你們是敵人嗎?”
嚴恪點頭,“對。”
“我突然發現你好幼稚啊。”小浮兒總結完,低下頭繼續寫作業。
被無緣無故說幼稚的嚴恪很不能接受這個評價,還想繼續和她理論,又看她認認真真寫作業的樣子,生生忍了下來。
不能和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計較。嚴恪把報紙放到一邊,端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
嚴恪還在走神,小浮兒看看桌子上震動的手機,再看看端著杯子一臉凝重的嚴恪,出聲提醒道,“哥哥,你的手機在響。”
小浮兒隻是順眼瞟了一下看到秦蒔瀾的名字,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是秦蒔瀾,我能不能幫你接。”
“司馬昭之心。”嚴恪跟小姑娘發不起脾氣來,把自己麵前的手機遞過去,靠在沙發上聽她幫自己接電話。
“我跟你說,李鳴渠竟然還對夏小沫不死心......”秦蒔瀾一上來就說話,根本就沒有小浮兒預想中的打招呼。
“秦蒔瀾。”她打斷他繼續往下說的話。
“哎?小浮兒?”秦蒔瀾聽到她的聲音很詫異,拿開手機看了眼,自己沒打錯手機啊。
“你能不能說話別那麼急?連個開場白都沒有。”
“我要是有開場白的工夫嚴恪早就掛斷電話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先說話好不好。”秦蒔瀾以為嚴恪出去了所以小浮兒才替他接的電話,所以說起嚴恪的壞話來完全不顧忌,“他都不會跟你客套的,多說一句話他就要掛電話。”
嚴恪聽到這些竟然笑了,小浮兒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默默給秦蒔瀾點了根蠟。
夏小沫聽到外麵打電話的聲音偷偷從床上翻下來,不小心把腿撞在了輪椅上,疼的差點嚎出來。
“你又作什麼?”秦蒔瀾就在她病房的門外,聽到聲響打開了點門,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
“夏小沫!”他四處看了眼,連輪椅都沒坐,人就不見了?不會是跳樓了吧。
“怎麼了?”小浮兒聽到他喊夏小沫的聲音,不知道他那裏發生了什麼。
“沒事。”秦蒔瀾到處看了眼。
在廁所裏解決生理問題的夏小沫聽到秦蒔瀾說話的聲音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矜持一次,竟然還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秦蒔瀾繞了一圈才想來還有洗手間,扭了扭門把手,沒打開。
“喂,開門!”
電話那邊的小浮兒愣了一下,“嗯?開什麼門?”
“沒事,不是跟你說的。”
夏小沫捂臉,打算在裏麵裝死。
“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開了!”秦蒔瀾威脅道,怕她真的出意外。
“老子上廁所!”夏小沫大吼一聲,“滾!”
秦蒔瀾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他不是故意的啊,幹嘛反應這麼強烈。
嚴恪都能聽見夏小沫中氣十足的“滾”,挑挑眉,朝小浮兒伸手,示意她把手機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