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越臨近出院越害怕回家和沈女士交代,而徐若柒和徐安然則過得連夏小沫是誰都快忘記了。

“你誰啊,找我幹嘛,掛了。”夏小沫聽到徐若柒的聲音就來氣,任自己自生自滅不說竟然隔這麼多天才給自己打電話。

徐若柒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對夏小沫的怒火渾然不在意,“你那天怎麼走出去的?”

“嗬嗬,老子我爬出去的行了吧。”

竟然真的生氣了,徐若柒倒是覺得很稀奇,“你生什麼氣啊,讓你留下你都不留,說你活該你還不樂意。”

“我活該我樂意,不用你說。”夏小沫果斷的想掛電話,昨天還和嚴恪不歡而散,起因是還嚴恪衣服,導致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昨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

陽台上那兩件衣服早就幹了,被陽光曬得都有點掉色,夏小沫還是在秦蒔瀾的提醒下才想起來把兩件衣服收起來,呃,不,是三件,那件風衣她機智的交給了秦蒔瀾,讓秦蒔瀾找人去給她洗,沒想到秦蒔瀾竟然自告奮勇的上手了,總之最後結果很不忍直視,夏小沫覺得她這輩子都沒有臉見嚴恪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效果。”秦蒔瀾把風衣皺了的地方重新濕水用熨鬥燙。

夏小沫拖著病體殘軀盡最大的努力把那兩件衣服疊的好看一點,嘴裏念叨著,“我怎麼能相信你呢?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嚴恪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女的疊衣服男的熨衣服的場景。

“幹嘛呢?”嚴恪突然出聲,嚇了秦蒔瀾一跳差點沒把電熨鬥扔出去。

“熨衣服。”

嚴恪就覺得很眼熟,不是很確定的問道,“這是我的?”

“對啊。”秦蒔瀾回答的很理所當然,“我自己都沒給自己熨過衣服,你可是第一個。”

嚴恪不再看他,轉頭看向自己一進門就鑽進被子裏的人,“夏小沫。”

嗯......這是這麼久以來嚴恪第一次主動叫她,夏小沫心肝一顫。

“你不解釋一下嗎?”嚴恪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起伏,隻是單純的想問夏小沫要個解釋。

夏小沫裝不下了,悄摸摸的探出個頭來,先認錯,“對不起。”

“嗯哼?”嚴恪就站在她的床邊,等她的解釋。

說實話,嚴恪確實想知道自己的衣服到底是怎麼被她洗成這副模樣的。

“我怕洗不幹淨,洗了一天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夏小沫多麼期待以前那個不拘小節,對身外之物渾然不在意的嚴恪回來。

洗的時間太長?掛不得秦蒔瀾當初跟他打小報告的時候笑成那樣,也不指望她能長點腦子了。

嚴恪朝她伸出手,意義不言而喻。

夏小沫攥緊裝著衣服的紙袋,怕嚴恪看到之後發火,又怕自己不交出來嚴恪也發火......

“趕緊。”聲音平淡,並沒有多少起伏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夏小沫怕他耐心用盡,趕緊把燙手山芋塞到他的手上,哧溜鑽進被子裏躲著,隻有幾縷頭發留在外麵。

嚴恪盯著夏小沫露在外麵的頭頂勾勾唇角,拿著袋子往外麵走,順帶著把秦蒔瀾手中的衣服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