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孤家寡人的嚴恪沒有書房睡隻能在辦公室裏熬夜,並沒有很大的欲望接徐安然的電話。
徐安然聽他懶懶的語調就知道嚴恪並不想搭理自己,但是他把中午頭的熱情一直憋到現在也很不容易。
“我跟你說,我摸到了我的名字。”
“嗯。”嚴恪心裏腹誹,還不是夏小沫想出來的,徐若柒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柔情。
徐安然興奮了半天,熱情都發酵成了幸福的泡泡,但是嚴恪的反應就像是一盆冰水直接澆在了他的泡泡上,“你能不能反應熱情一點。”好歹是兄弟,自己幸福他難道都不開心的嗎?
“我熱情了你難道就不覺得我跟徐若柒有一腿。”嚴恪算是夠了,自己知道多他就懷疑自己和徐若柒有一腿,自己知道少他又不開心,這麼難伺候幹嘛找他。
“我現在不想離開我們家小柒。”徐安然透過陽台玻璃看向屋裏麵讀書的徐若柒,“我們家小柒太可愛了。”
可愛......哪裏可愛......嚴恪黑線,“那你繼續陪你老婆,我還有事。”
“你有什麼事啊?夏小沫被秦蒔瀾陪著呢。”徐安然絲毫不吝嗇的往上捅刀子。
嚴恪冷笑,這貨是忘記前兩天一臉快死了模樣的是誰了吧。
“該下手時就下手。”徐安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停的拉仇恨。
“我覺得我應該跟徐若柒說說你車上的東西。”嚴恪幽幽的歎了口氣,他竟然還會有威脅的人那一天,要是以前他早把徐安然吊打了。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徐安然急了,“我告訴你今天秦蒔瀾跟夏小沫逛超市去了。”
嚴恪想掛電話,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欲望。
徐安然還在興致勃勃的往下說,“夏小沫喊你老公你知道嗎?”語調奇異的上揚,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聽到有人喊嚴恪“老公”,這是嚴恪的未來老婆都不一定能辦到的事情。
嚴恪寫策劃報告的鋼筆滯在紙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你說什麼?”
“就是夏小沫說秦蒔瀾是她老公的弟弟。”徐安然不知道詳細的過程,但是大體知道一部分。
嚴恪長舒一口氣,“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反正說的是你就對了,夏小沫自己這麼說的。”
嚴恪微皺眉頭,“你最近管得事情很多啊。”
“哪有!”徐安然趕緊撇清自己,“今天夏小沫跟小柒打電話說的,我隻是旁聽。”
嚴恪撐著腦袋,敷衍道,“好了,我要去忙了,去陪你們家徐若柒吧。”
“呃,你難道不激動嗎?秦蒔瀾也許會信你的屁話,我對你還是很了解的。”徐安然靠著欄杆看著安靜坐在屋裏的那個人,滿心滿眼的都是滿足。
嚴恪現在的熱情都已經被消磨殆盡了,激動又如何,不能擁入懷中總有一天會淪為別人的所有物。
“行了,別操心了,回去找徐若柒吧,有空過來找我。”
王特助已經把大體的名單擬出來,跟徐安然的對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
“好。”從泥淖裏走出的過程是很艱難的,但是重獲新生的喜悅總是會使人淡忘過程的痛苦。
徐安然已經淡忘那些年自己對徐若柒情芽初萌時的惶恐,隻記得現在在一起的幸福。
所以愛情就是冷暖自知的白水,任何人都無法用他的觸覺去感受你對溫度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