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吧,不會妨礙到他們吧?”夏小沫扔下手中的畫筒。
“不會的,您需要椅子嗎?”
夏小沫搖搖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把畫架給撐起來,因為自己的右胳膊還酸著,坐在椅子上肩膀抬不起來,隻能站著。
那個人趕緊退下去,看夏小沫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是富家小姐的樣子,但是身上的氣質倒像是從書香世家出來的。
夏小沫在某些方麵和嚴恪很像,每當她感覺她的形象不丟人的時候完全不會在意外人看她的眼光,不一會兒連那邊練習的男女都注意到這裏畫畫的一個美女,夏小沫卻渾然不覺。
“嘿,你好啊。”有一個外國小姑娘在馬背上衝夏小沫喊道,她騎著馬慢慢湊近夏小沫。
夏小沫被人打斷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好脾氣的抬起頭來和她打招呼,“你好。”
“他們都在議論你,我就過來看看。”那個姑娘看年紀應該還在上大學。
夏小沫笑了笑沒說話。
“你是在畫我們嗎?”那個姑娘揪著馬韁繩將馬頭掉轉過去,俯下身來看夏小沫的畫。
畫上是和這裏完全不一樣的馬場格局,看上去應該是競賽馬場,騎在馬上的人還沒有被畫全隻畫了大體的輪廓,眉目依稀可見。
那個姑娘感覺這畫上的場景有點眼熟,用英語調侃夏小沫,“看著我們卻在畫別的人,難道是因為我們不好看嗎?”
夏小沫被她逗樂了,同樣用英語和她交流,“並不是,”她想了想才道,“隻是很想畫這個人才來這邊的。”
小姑娘看她的表情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複又好奇的問道,“這個地方是哪裏?我感覺我曾經見過。”
夏小沫的筆尖輕輕點了點了紙麵,自己也不清楚是在哪裏,但她記得嚴恪那個時候應該不在國內,含糊的回答道,“這應該是歐洲某個國家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個姑娘還以為是在中國,正覺得納悶自己為什麼會知道,聽她這麼一說茅塞頓開,開心地道,“這是我們國家的競技馬場,我以前也曾經在那裏練習,後來才到你們國家學習。”
夏小沫還沒弄明白,就聽她繼續說,“我是英國人,你要畫的這個人馬技很好嗎?”
“嗯。”夏小沫點點頭,然後就聽那個小姑娘自言自語道,“在這裏麵表演的人都是很厲害的人,我怎麼不記得我有見過他,倒像是很久之前的一個華裔。”
“這是十年之前......”
夏小沫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從馬上蹦下來的姑娘嚇了一跳。
“他就是那個壓倒所有歐洲騎手的傳奇人物!”姑娘饒著不太熟練的普通話。
這個評論有點誇張了吧,夏小沫默默腹誹。
“我的老師說,你們國家終於出了一個如此厲害能夠在騎術上打敗我們的人物,但是這個人沒有再出現在其他的比賽上,聲名大噪之後卻又像從未出現過一樣。”那個姑娘說的很歡快,英語飆的飛溜,夏小沫卻難能產生共鳴。
如此浮誇,真是嚴恪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