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茗梵看著緊合的門搖頭歎息,下一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竟然讓他發現了嚴恪如此大的把柄,他要馬上跟秦蒔瀾分享。
嚴恪徹底覺得自己頭疼,在床沿上呆坐片刻以神速滾進了被窩裏,把自己結結實實的捂在被子裏。
他的一世英名就這麼在夏小沫這破功了,這次讓他們逮到自己的把柄又不知道會笑多久。
他難以接受的翻騰了幾下,被憋得快沒氣了又從被子裏鑽出腦袋,軟蓬蓬的頭發被弄得很淩亂卻絲毫不掩華貴,莫名其妙的還帶了絲軟萌......
“夏小沫!”嚴恪揪被角碎碎念,隨手拿過她放在床頭櫃上的速寫書翻了翻,心裏有種被人上了還不負責任的淒涼感。
他原來以為夏小沫不想看見自己,計劃的是他先走讓夏小沫在這裏多呆著玩會,結果夏小沫竟然比他走的還要早,現在他也不用急著回去。
邵茗梵興致衝衝的跟秦蒔瀾分享了自己的重大發現,秦蒔瀾難掩滿臉的驚奇,“嘿嘿,這是虛火過剩。”
兩個人議論半天,沒一會工夫就傳到了徐安然那裏。
徐安然昨天晚上回去之後看徐若柒已經睡著了,給她換過衣服之後自覺到隔壁客房睡的覺,早晨起來身體還有些不適,聽到秦蒔瀾轉告自己的消息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把自己給絆倒。
“真假?”
“我,不,三哥親眼所見。”秦蒔瀾說完應景的仰天大笑三聲,“嚴恪竟然也有今天!”
徐安然感覺腦袋更暈了,“我是不是還沒睡醒,我怎麼感覺站不住了呢......”
秦蒔瀾沒想到徐安然是這種反應,給了四個字,“縱欲過度?”
徐安然瞬間清醒了,“屁,我上哪縱欲去,這話留給嚴恪吧。”
秦蒔瀾打算去嘲笑一下嚴恪,跟徐安然約定好輪流過去,讓嚴恪嚐試一下他們以前被他嘲笑的心情,但是他們更想嚐試一下以前嚴恪嘲笑他們時的心情。
嚴恪正坐在夏小沫的畫架前看外麵的海,畫架上的畫還未完成,隻有一幅孤零零的畫稿,上麵畫著外麵的海剩下的三分之一卻顯現出人臉的輪廓。
他看了兩眼也沒有追究的欲望,把畫卷起來收好放進畫筒裏。
夏小沫的畫板是隨手買的,但是畫筒是她之前用的那個,在畫筒的尾端還有用銀色的筆寫的名字,裏麵還放著幾卷畫。
他從裏麵把那些畫都給拿出來,各種各樣的風景圖,是他曾經在微博上看到過的手繪,每一幅的筆觸都很細膩,用色溫暖。
逐漸攤開之後還有很久之前她畫的畫,嚴恪展開其中一幅大件的,當自己的臉出現在眼中的時候被驚嚇到了。
“這是什麼東西?”嚴恪看著自己的側臉難掩嫌棄,“臉為什麼這麼白,嘴唇有這麼紅嗎?比門的顏色都豔。”
他覺得夏小沫一定對自己有誤解所以才不喜歡自己。
難道她不喜歡長得娘的?可是沐陽那種長相才是真的娘但是也沒見夏小沫多討厭,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還不夠娘?
不對,他原來就不娘。嚴恪幾番思量,暗搓搓磨牙,把這幅畫留了下來,其餘的都給夏小沫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