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小沫在中午的時候收到了寄送到公司的晚禮服。
安冉指著精致的盒子不解的問她,“你們家嚴總這麼迫不及待?讓你穿著過去找他?”
“怎麼可能。”
晚上七點晚宴才開場,怎麼可能要自己現在就去找他。
“他應該隻是想提醒我不要忘記這回事,下班之後我還要去做一下頭發。”夏小沫摸著自己長長的頭發有些淡淡的憂傷。
她兩個月前就想剪頭發,但是嚴恪不讓,拖到現在這個念頭更是徹底打消了。
“喂,你這一臉淺淡的憂傷是怎麼回事?”安冉打趣她,“我原來還覺得嚴總這種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他孤身一輩子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沒想到跟你在一起之後那麼宜居宜家。”
“他跟《桃夭》挺配的。”夏小沫禁不住一臉癡漢笑,想到嚴恪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就想流口水。
安冉趕緊離她遠遠的,“太恐怖了,離近了白癡是會傳染的。”
“謝謝你這麼有自覺,那我就先回去了。”夏小沫收起表情,拎著衣服走在前麵。
被擺了一道的安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清淡灑脫的背影,她竟然被夏小沫反罵白癡。
直到晚上下班安冉都不想跟夏小沫說話,搞得夏小沫哭笑不得。
“你這還記上仇了?”她瞥了眼麵無表情安冉,撞撞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能不能開心點。”
“不能。”安冉看著她很認真的道,“我要讓這個仇過年。”
這就換夏小沫說不出來話了,沒想到安冉竟然還有這種奇葩的想法,她看到嚴恪停在門口的車拍拍安冉的肩膀,“那好吧,我們過完年再見。”
安冉看著她巧笑倩兮的奔向嚴恪,心塞的捂胸口,竟然都不哄她,看到嚴恪就跟小鳥歸巢一樣一股腦撲過去。
嚴恪見夏小沫過去從車上下來,還沒拉過夏小沫就察覺到門口那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
安冉在無意識的情況把自己的大老板給瞪了,用一種看情敵目光死死盯著嚴恪。
“她怎麼了?”嚴恪牽過夏小沫的手,朝安冉的方向抬抬下巴向自己家這位問道。
夏小沫環著他的胳膊往後看了一眼,撇嘴,“罵我白癡,但是沒說過我,現在鬱悶了。”
“我都說不過你,她哪來的勇氣。”嚴恪絲毫沒有自己老婆被說白癡的憤怒,反而覺得安冉確實有點白癡。
夏小沫沒好氣的掐了他一下,“還不是被你帶的,一個兩個見了我就說我蠢,我的形象明明沒有那麼小白,都是被你一手栽培起來的。”
嚴恪憋屈的點頭,這件事情確實是他開的頭,但那隻是因為夏小沫老是不開竅,他才那麼說的,難道每次都要讓他說自己的魅力還不夠所以夏小沫才無視他的示好嗎?
“以後要誇我聰明。”夏小沫強調。
坐進車裏的嚴恪認真的想了想,“你難道不覺得我誇你聰明更顯得你傻嗎?”
這麼大的年紀了,再被誇聰明,確實顯得有些智障。夏小沫息了音不再糾結這些有的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