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雙眼空洞茫然的看著門口的身影,顫抖著坐起身,抱緊自己,手指抑製不住的抖動,沒有想哭的衝動可是眼淚無知無覺,自動的從眼眶中撲簌下掉。
如果以前的嚴恪是神那麼現在的他就是墮神。
隔著重重人群,他的姑娘那麼纖細瘦弱,這群人怎麼能!
跟在嚴恪身後的人看著他的手勁愈發狠重,怔愣片刻心底訝異。
徐若柒擁著夏小沫,聽著一片混亂的聲音中嚴恪以一擋七,打鬥的拳腳聲,哀嚎聲充斥著耳邊卻無法讓她忽視手底下的肩膀在不停的顫動。
“沫沫,不怕,嚴恪過來救我們了。”徐若柒輕輕撩開她雜亂的頭發,把了無血色的小臉露出來,讓她看自己的蓋世英雄。
拳腳打鬥的聲音停下後隻剩下滿地的**,陳倦派過來的兩個保鏢一個去通風報信一個在那邊守著這群被製服的人,嚴恪鎖定目標後就向這邊疾步走過來,但是越靠近步子反倒越踟躕。
徐若柒拍拍夏小沫的肩膀,把夏小沫交給嚴恪自己離開,因為她的愛人也在門口等著自己。
嚴恪不敢碰夏小沫,試探著伸出手觸上她的手背,冰涼的觸感讓他心都裂了,卻也不敢再做出什麼舉動,他說不準自己現在的心情。
從剛一開始的緊張到待在門口看她被別人欺侮,再到放倒那群欺負她的壞蛋,緩緩靠近她卻又像是被她無聲的反抗而拒之門外,他來的這麼晚,他的姑娘是不是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他。
“夏......小沫。”
清冷的聲音帶著暗夜的低沉,緩慢而凝重的飄逸出口,同樣冰涼的手指輕輕觸碰在自己的手上,夏小沫緩緩抬頭,淚眼裏閃現著的人影顯得極其不真實卻又有如實質,喑啞晦澀的聲音還沒有出口,“嚴恪”二字尚含在口中,眼前卻倏忽一片黑暗......
“你要休息了。”秦蒔瀾頭疼的再次過來勸嚴恪。
嚴恪從一開始的拒絕到現在連搭理都不搭理,專心致誌的盯著床上的人就像能看出一朵花來一樣。
“夏小沫醒了你要是再暈倒這豈不是得不償失。”秦蒔瀾越發覺得這人有毛病,“你想想啊,她現在暈著,你去睡一會,等她醒過來之後你不就正好跟她一起醒著嗎?那樣多好。”
嚴恪輕輕的親吻素白的小手,依舊一句話也不說。
“算了,他想這麼虐自己你也管不著。”沈競辰拉著秦蒔瀾出去,對嚴恪什麼都沒說。
他正好剛出完差從偏遠地區回了京都,結果就被沈沒璃的電話告知表妹被綁架讓他馬上回N市。
剛過來的時候場麵何止用混亂來表示,嚴恪跟瘋了一樣抱著夏小沫誰都不敢碰,走廊上圍著烏泱泱的一群人,還是陳倦說了句,“你想讓她死的話你就一直抱著。”這才撒了手,從昨天到現在,到了手術室也跟回了病房也跟,不吃不喝不睡不說話,全靠營養針把命吊著,真是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