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競辰後來才發現,他果然是被嚴恪一時的好說話給衝昏了頭腦,這貨就是名副其實的大魔頭。
“為什麼隻有青菜好吃!我的排骨,我的裏脊......”
“哦?排骨不好吃嗎?”嚴恪笑意盈盈的明知故問。
吃著嚴恪做的飯,餓了一天的陳倦也不能說他什麼,但是滿腦子都是“嚴恪這個死腹黑”......
徐若柒那裏好歹嚴恪“失誤”之前僅留的雞翅和排骨,她更是滿足的跟自家男人分贓。
“你看,你應該感謝我。”
徐安然點頭,找個好老婆比有個好兄弟管用。
“你的麵子還不如我是他老婆閨蜜的麵子。”
繼續點頭,“嗯,色令智昏。”
嚴恪才不管這群人心裏怎麼腹誹他,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我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不要打擾我們。”
沈競辰弱弱舉手。
“嗯?”嚴恪的麵色霎時沉了下來,“你怎麼問題那麼多?”
“我想問一下我們的下一餐是什麼時候。”沈競辰這是冒著自己被嚴恪徹底拉入黑名單的風險為大眾謀福利。
嚴恪沒回答,“你們明天不會還想在屋裏窩一天吧?”
是我們嗎?難道不是您老?一眾麵麵相覷,但著實不敢提醒這位沒有自知之明的衣食父母。
“不想啊。”
“那明天就在外麵吃。”嚴恪穿上大衣,嘴裏無意識的念叨,“去山上打個兔子......”
坐在餐桌上的人黑線,就不怕被遣送出境嗎?
夏小沫歪在壁爐前的地毯上,因為嚴恪走之前一再警告她不準在壁爐前麵睡過去所以她隻能百無聊賴的刷微博。
之前她畫的畫都已經按時寄了出去,現在反了很多圖,她之前說返圖就把九宮格拚起來發一條總的微博,現在還沒發。
“真是恍如隔世啊。”夏小沫盯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從求婚到出事再到現在,感覺匆匆忙忙的連點頭緒都摸不到。
嚴恪過來就看見她盯著手在欣賞,也不知道能看出個什麼來。
“起來,躺在地上幹嘛。”嚴恪伸手拉她,夏小沫遞過手借力從地上坐起身來。
“我之前畫的畫還沒給你看過。”夏小沫靠在他的膝頭,把手機遞過去,“我畫了六張。”
“很好看。”嚴恪玩著她的頭發,這些鏡頭讓他又清晰想起求婚的場麵。
明明說會用一輩子好好的保護她卻馬上食言了,手背蹭在滑嫩的小臉上,突然開口,鄭重的道歉,“對不起。”
“嗯?”夏小沫聽到這三個字心裏突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嚴恪在外麵有人了,“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
“說了要好好保護你卻沒有做到,反而在最後才出現。”嚴恪想象不到失去她的自己究竟還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抱歉。”
“你嚇我一跳。”被他提起來抱進懷裏的夏小沫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後背,但是那人隻是緊緊抱著她沒有別的反應。
夏小沫僵了一會,察覺到嚴恪是真的很憂傷,抬手拍拍他的腦袋,那手法就跟摸狗沒什麼區別,“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又不賴你。”
說實在的,嚴恪都感覺這幾天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夢裏一樣,直到進了門看到她還依舊在這個地方笑著看自己才找回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