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紛紛細雨,從擋風玻璃看出去,竟然有了一片南國風景的模樣。
楊莎故意放慢了車速,與心中所愛的人一起在這細雨中兜風,也是一生中值得回憶的時刻了。她用餘光看了一下林驚初,驚初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該不會是還在惦記著剛才那個小女孩吧,,不會的,驚初不是那樣的人。楊莎在心裏告訴自已。
前方亮起了紅燈,車剛一停穩楊莎就發現自已的左前方,有一個衣衫襤縷的老乞丐搖搖擺擺的向自已的車走來,老乞丐的背後還跟著一個神情落寞,一米八幾的大漢。那乞丐腳步踉蹌,速度卻是奇快。
楊莎下意思的將手放在自已的佩槍上,雙眼緊緊盯著那個老乞丐。看起來隻是一個平平常常的老乞丐,但是楊莎自已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緊張。
一隻手輕輕的按住她摸著佩槍的手,林驚初微笑著道:“沒事。”楊莎的手自然的鬆馳了下來,那隻手的溫度卻順著掌心一直竄到了心髒。楊莎的心又一次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兩抹紅暈再次悄悄的爬上了臉龐。
王老七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一個堂堂男兒現在卻不得不跟在這個破老乞丐的身後,祖祖輩輩的先人們怕是氣得都快從墳裏爬出來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報警,說老乞丐協迫斧頭幫幫主做他的徒弟,不知道幼稚園的小朋友會不會信。
乞丐馮越過楊莎走到林驚初的窗前,咣咣的敲著車窗。林驚初搖下車窗,很是好奇的看著乞丐馮背後委曲萬分的王老七。
林驚初道:“那來的,撿的?”
乞丐馮便延展了笑容,腰也挺得直了一些。他們拍了拍王老的肩膀才道:“老七,我新收的徒弟,咋樣?”
林驚初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
王老七恨不得在地上扒個縫鑽了進去。
林驚初掏出了五百元遞給乞丐馮,他道:“祝賀你收到一個根骨奇佳,等你百年後可以繼你衣缽的傳人。”
楊莎不由得在車內狠狠的捏了林驚初的手臂一把,今天她才發現原來驚初竟然也是一個這麼幽默的人。不僅幽默,而且損人還不帶一個髒字。
一腳踢在了傻愣著的王老七屁股上,然後再揪著他的耳朵,乞丐馮把他揪到了車窗前訓道:“還不謝謝這位爺的打賞!”
王老七用蚊子嗡嗡的聲音道:“謝謝。”
乞丐馮又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大耳光,然後點頭哈腰的向林驚初道:“新來的不懂規矩,這位爺莫怪。”
後麵一長溜排隊等待的汽車毫不客氣的按著喇叭。
乞丐馮似乎呼得很不耐煩,他呸呸的像後邊啐了兩口,跳起來罵道:“找死呀,按,按,老子看你能按過前麵的靜花菀。”
離合一鬆捷達繼續像前使去。
楊莎很好奇的不時轉頭去看林驚初,她覺得今天好像又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他。一直以來局裏的人都以為他很內向,不善與人交談。但是今天他先是在車上認了一個妹妹,現在看來又和老乞丐多少有點瓜裹。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但是要真正走進一個人的世界,到底需要多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