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飄浮著淡淡的血腥,王老七開始嘔吐,那個腸子已流了一地的死人,還睜著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乞丐馮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喂,我說幫主,沒見過死人?”
死人是小麵子是大,王老七掙紮著站起來:“誰他媽的敢在這裏殺人,沒王法了嗎!”乞丐馮正在仔細的檢查傷口,順口答到:“這是倭寇。”
“倭寇?”王老七頓時來了精神,這一下那死者也好像沒那麼可怕了,他還大著膽子踢了一腳。
乞丐馮:“你幹什麼?”
王老七:“他媽的,老子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乞丐瘋:“你有什麼仇,他們搶你斧頭幫的地盤了?”
王老七:“老子爺爺那輩是東北的!”
遠遠的已經能影影綽綽的看見那小木屋,林驚初通過指示地點的手表,已經基本能認定楊莎就在那小木屋裏。
林驚初不是快速的跟進,反而是在草叢裏坐了下來。沒有摸清敵人的意圖,貿然潛入很容易落入敵人的圈套,反而達不到救人的目地。
遠處四五個黑影正匍匐著向這邊靠近,林驚初冷笑了一聲,然後隻靈貓一樣竄上了麵前的一棵小樹。
那幾個黑影小凡翼翼的擠在一起,一步一步的慢慢各前挪。誰也不想做呆子,剛剛出擊了三個精英,隻回來了一個,而且還是傻傻呆呆的。
不說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至少也是一個殺人不過頭點地的人。隻不過去了一躺就有點神經了,那麼對手是怎麼樣的一個對手,簡直無法想像。
沒有人明白,傻了的人也不說,未知的事情往往才能給人最大的恐懼。若是那傻了的人告訴大家,他的傻是因為他的刀幾乎將頂頭上司砍成了兩半,自已一半因為嚇著了,一半是因為怕立花一雄追責而裝的,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另一個樣子。
五個人貼得很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和隊友保持適當的距離上,根本就沒人願意抬頭看上一眼,好像看上一眼就會跟丟隊伍一樣。
所以他們很快的就越過了林驚初消失在遠處,林驚初跳下樹很快就來到了小木屋前的空地上。他已經能從門洞裏看見,那個捆得像棕子樣的楊莎。
月光灑在林驚初的身上,斑斑血漬,道道汙痕,反而顯得他更英俊了幾分。楊莎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知道這個男人會來救自已,但沒想到他能來得這樣快,也來得那樣憔悴。
圍繞著小木屋轉了兩圈,確定沒有什麼埋伏了林驚初才慢慢的走近了那個門洞。楊莎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除了眼淚她也沒有示什麼警,林驚初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點點。
走得越近楊莎的眼淚流得越快,林驚初也越來越懵。看不出她那裏受傷呀,這些倭寇倒底是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如此傷心!難道,林驚初一下想起了看過的那些許許多多的八年抗戰的電影,那裏麵的倭寇是怎麼對付婦女的。
如一根長長的剌瞬間又穿過了他的心髒,林驚初滯了一滯,緊緊的咬住下唇讓血倒流回嘴裏。痛苦有時候是忘記唯一的辦法,他走得很急,他想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裏,那怕隻是多抱一秒,也能讓她多靠上一秒。
‘喀嚓’的一聲,足下的木板突然斷裂,現出一個深深的黑洞出來。林驚初已經收不住腿,也不能收腿。背後的勁風,讓他感覺到了那是一個龐然大物來襲。他的感覺沒錯,那是一排布滿了削尖木剌的大木排。除非你能夠跳出房外,這個木排竟是不能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