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吾願等待來生(1 / 2)

房間裏很安靜,沒有喧嘩,也沒有哭泣。靈牌和骨灰盒,安安靜靜的躺在桌麵上。所有的人都盯著這安靜的物件,仿佛在傾聽它講一個久遠的故事片。

林驚初的眼裏充滿了血絲,他就坐在那裏看著。他甚至都沒有動手去觸摸一下那靈牌和骨灰盒。是盛怒還是哀傷,沒有人能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來。

就連一向笑不離身的小馬,也沒有了笑容。

沒見著骨灰的時候,雖然明知道已經死去了,但總還能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這世上不是明明還有很多的奇跡嗎!萬分之一也就能撐起一個人的夢想。

現在那萬分之一沒有了,是不是連心裏最後那一點夢想也被磨滅了。

楊莎的心很痛,痛得自已想抱著驚初大哭一場。她痛的是自已的蒼白無力,在愛人悲痛欲絕的時候,她幫不上一點的忙。甚至還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那顆破碎的心。

林驚初在想什麼,沒有人能知道。他像在發呆,又像在發愣。像在傷心欲絕,又像在無力抽泣。

沒有一起走過的路,怎麼能知道別人是如何走過。

林驚初站了起來,他拉開椅子,跪下。然後向骨灰盒磕了三個響頭。

匕首已在手,仇恨是不是已經蒙敝了心智。匕首也是刀,也是一把殺人的利器。它已經落在了立花一雄的脖子上 。

“誰做的,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

皮膚已破,血已湧出。立花一雄得感謝丐幫的兄弟,剛才的一頓亂揍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他現在感覺不到死神的親吻。

鈴木幸掙紮著道:“不是我們,真不是我們做的呀。”那聲音裏除了對死亡的無奈,還有對命遠的嘲弄。

立花一雄仍然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也許他正在想念故鄉的妻兒,或許還有對命遠的無奈。

能說什麼呢?辯解會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反正都是一死。與其哀到致死,不如直接來個痛快。

立花一雄的嘴角出現了淡淡的笑容,這一天遲早都要來。這是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對手,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突然,而自已輸得也是這樣莫名其妙。

那笑容剌激了林驚初,劃過脖子讓他死得是不是太容易了。這份仇恨隻能加倍的奉還,才能了卻心中的憂傷。

手已高高的楊起,刀尖正對著胸口。刀尖捅入的時候,一定會非常的痛苦。

刀風起,生死判。鈴木幸閉上了眼睛,這一刻現在竟是如此的殘忍。

血已經布滿刀身,但刀卻未能剌入胸膛。刀上有手,握住刀鋒的手。小馬微笑著看著驚初,仿佛握住刀鋒的並不是自已的手,刀上流的也不是自已的鮮血。

“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現在他並沒有對你構成威脅!重要的是為了他毀了自已不值得!”

那雙眼睛真誠而溫曖,那隻手穩定而有力。更重要的是一絲曖流從那雙眼睛裏流進林驚初的心裏。

“真不是我們幹的,我們是那件事後才調過來的,不信你可以去查。”鈴木幸知道這是個機會,一個唯一可以救命的機會。

小馬點點頭:“他說的沒錯,那件事後這裏確實進行了大換血。”

匕首收進了護腿,很多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林驚初將自已的臉在骨灰盒上貼了一會,然後把它們交到了楊莎的手中:“你幫我拿回去。”

“你去那兒?”楊莎的聲音隻能夠著林驚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