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閨房,精致的小吃。這一切讓李春花有些丈二的各尚摸不著頭腦。明明是被綁架來的,卻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
既來之,則安之。李春花就真把自已當成了公主,這兩天裏把服侍自已的兩個小女孩,使得腳都沾不了地。
不過一直沒有人來理她,那兩個小女孩就像兩個啞巴一樣,問什麼隻知道搖頭和點頭。李春花倒是不著急,好吃好住幹嗎不多享受享受。既然被子弄到這裏,它自然就有它的原因。總沒人會那麼好心,專門綁架自已來享受。
除了不能出這個屋,一切倒是可以隨心所欲。那怕是李春花一時興起想要騎馬,那兩個女孩也是爭先恐後的往地上爬爭著做馬。
第三天正午,李春花正在睡午覺,迷迷糊糊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已。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一張英俊不凡的臉。
“天,比驚初哥哥還英俊!”李春花在心裏歎道。不過她嘴上可是一點沒饒人:“那來的色鬼,偷看美女姐姐睡覺!”
那英俊的男子笑道:“我可沒偷看美女睡覺。”
李春花鼻子一皺:“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現在都還在看,還好意思腆著臉說沒看。難道你的臉是牛皮做的,或者是水泥澆的既不會紅,也不會發燒。”
她的一翻搶白,並沒令那男子感到有什麼不適。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特別善意的微笑,他依然看著李春花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那裏有趣,難道是你無恥的有趣?”那男孩不動眼,李春花也就死死的盯著他。要是不明所以的人看見,還真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冤家。
“被人綁架了還能如此開心,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那是不是一定要我哭天搶地,上吊撞牆你們才滿意!”
那男孩突然伸出了手道:“我叫羅自強,你呢?”
雖然這個大男孩偷看自已睡覺,但他看起來也還不是那麼討厭。所以李春花雖然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我叫李春花。”
羅自強道:“李春花,恕我直言,這名字可不怎麼好聽。你不是應該姓唐才對嗎?”
“哼”李春花道:“難道我就不能跟我媽姓!因為我媽媽希望我能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樣,過著一種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才給我取了一個這麼難聽的名字!”
羅自強又笑了笑道:“我沒偷看你睡覺!”
李春花:“什麼?”
羅自強:“我天生就是一個失明的人,所以我父親給我取名叫自強。就是讓我知道越是身體有殘疾的人,越要自強不息。”
李春花嘟著嘴小心翼翼的,將指甲靠近了他黑如深潭的眼眸。而那深潭就真像是一汪死水,竟然沒起半點波紋。
“唉,可惜了你那張英俊的臉!”
“沒什麼可惜的,因為我從來都沒見過。好了,我帶你去看我種的花。”
羅自強跳下床,顯得很利落。屋子裏的板凳桌椅,他竟然一個都沒有碰著。出門穿過左邊的一個回廊,再繞過幾處假山堆砌的亭台,便來到一個緊鎖的圓型木門邊。
李春花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你看得見!不然你怎麼走得這麼順暢?”
羅自強放下了正要開門的鑰匙,轉回身對著來時的路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臉上十分愜意的道:“你聞,風的味道!”
“風有味道嗎?”李春花用力嗅了嗅確實沒有什麼味道。
“每個物體都有它獨一無二的味道,當風的清香穿透它們時,自然就又會夾帶著它們的味道。隻要你懂得這味道,不用看你就知道這裏物體的大小與型狀。”
李春花再次用力吸了吸風的味道,但她實在是感覺不到什麼味道。
“上天永遠是公平的,在某一方麵失去了,在另一方麵你就會得到!” 羅自強的微笑就笑夏日裏的一縷春風。
圓拱型的木門後麵是一條自山上引下來的小溪,溪水清得足可以照見人的發絲。溪水上麵是一座窄窄的木橋,木橋沒有什麼修飾。幾乎就是用原木而造就的一座小橋。簡單原始中,讓人心生一種自然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