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總是讓人哀傷,是初次遇見還是相濡以沫,那份對生命的傷感總是一樣的。
那間小石室的門又被打開,林驚初將唐劍放在另一邊的角落,和那些骸骨遙遙相望。這是他未竟的事業,是他不可能放下的責任。
默哀,三分鍾就足夠了!對生命的尊重是放在心裏,而不是在喋喋不休。
再次關上的門,仿佛是關上了一條鮮活的生命。移動的門就像一把慧劍,不止斬去了三千煩惱,還隔斷了所有的痕跡。那個人若不是刻意再去想起,就一如他從未到過紅塵。
林驚初背靠在石門上,心裏空落落的。唐劍的昨天就是他的今天,唐劍的今天也許就是他的明天。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窮極一生也達不到想要的那個目標。
“也許我們應該把他抬到外麵去安葬!”楊莎同樣的有些落寞。
“他為了這個密秘付出了一生,我想他在另一個世界也一定不會想要放棄!”林驚初感歎道。
林驚初抱著一挺湯姆遜,走在最前麵。楊莎拿著兩個破片手雷,後麵跟著神情緊張的柳青青。隻有王老七抱著ZB26捷克式水冷,渾身還掛滿了彈夾。
ZB26捷克式水冷,隻是槍身就約重六十多年。楊莎不無揶喻道:“你當真是去二戰,這一身出去不用打,笑也把那些人笑死了。”
王老七不屑的抖了抖手中的捷克式道:“乖乖,一分鍾可射六百發,老子不等他們笑出來,就把他們全結果了!”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開槍!”林驚初強硬的語氣中止了他們的談話。
沒有人知道地麵上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根本無從去揣測。武器在手總是能夠起至少一點威攝的作用,那怕他是二戰時的武器,那也是武器。
王老七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幾次:“可惜了,應該再找找,可能黃金真的就在那石室裏麵。”
林驚初停下,等到王老七上來踢了他一腳笑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笨死了才算!”王老七撓撓頭皮:“咦,什麼?”
“如此大的工程,開工到結束能不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覺?”林驚初道。
“不能!”王老七道。
“既然是一個很容易就會走漏風聲的地方,誰還會把大筆的財富放在這裏麵!”
“不一定呀,可能他們就覺得人們都會想你這樣想,所以放在這裏反而更安全!”
林驚初哭笑不得,看著王老七就像是在看一個從來不曾認識的東西。
楊莎:“雖然這裏不會藏有黃金,但這裏絕對和黃金有很大的關係!”
林驚初:“這些武器就是用來保護黃金的,所以黃金也不會太遠!”
地麵上很安靜,聽不到一點聲音。難道唐門那些人都離開了,還是他在故意不出聲在上麵守株待兔。
讓他們都離得遠遠的,然後林驚初將暗門打開了一條縫。迎著陽光,一個側翻,翻到了地麵上。
除了那些淩亂的腳印還留在這裏,四周隻有風吹竹林的沙沙聲。
卸掉身上所有和的武器,輕鬆的不僅是每個人的身體,還有一顆緊緊揪住的心。從陰暗到陽光,每個人都覺得心裏亮堂。
看著地上一堆的武器,王老七覺得悻悻:“不知道這些武器能賣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