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就充滿意外!人生也就是無數個意外組成!
圓月皎潔,似要滲透入人心的每一個角落。月光下的世界是一個清涼的世界,萬物不如陽光下耀眼,卻更有一番安靜的甜美。
月下人的影子卻像是無比的落寞!影子落寞,人亦落寞。
一張獨凳,一個獨影。一個雙手托腮的落寞天使!她望著遠方,卻不知道是看見自已的紛亂,還是夜的荒涼。
林驚初背靠著一顆大樹,他的目光在那個落寞的天使身上。天使的落寞沒有人能安慰,也沒有人能和她同樣的體會。
“你為什麼要在現在告訴她?”林驚初問站在一旁望月的羅自強。
“有些事遲早都會知道的,越早知道受的傷總是會比晚知道少一些!”
林驚初隻得苦笑:“我們每次見麵好像總是在有月亮的時候!”
羅自強:“有月亮的時候是不是總是有故事的時候!”
山風徐徐,拂過每一個生靈,卻拂不走每一寸憂傷。
“她醒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楊莎從木屋裏走出來,輕輕的道。
夏玉芬醒了,她看著枝枝蔓蔓的屋頂,雙眼裏除了空洞別無所物。林驚初,羅自強,楊莎,在她身邊站成了一個半圓。
沒有人說話,因為沒人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該說什麼!
一隻夜行的貓頭鷹落在半開的窗戶上,它好奇的看了看了這些站著不動的人,然後振振翅飛走了。
“你也長這麼大了!”夏玉芬發出了一聲歎。
“是,我也長大了!”羅自強回應了這聲感歎。
月光稍暗,是因為那個矮小的身影在門口擋住了月光。她看起來仿佛變得很平靜,像是剛剛出去散步後歸來。
林驚初道:“你沒事?”
李春花對他笑了笑:“我沒事,我很幸福。不管我怎樣我母親總算是沒有拋棄我,比起那些流浪街頭的,我算不算是很幸福?”
“我想起來了!”夏玉芬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年夏秋月確實懷過一個孩子,但是她不能要,所以找醫生開了打胎藥。吃了以後孩子卻沒能打掉。後來就說是她身體有病,去另外一個城市的醫院住了半年,回來後我問她孩子呢?她說打掉了,並告訴我她再也不能生了,那天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你就是那個沒能打掉的孩子!”
“你怎麼能確定是我?”李春花道。
夏玉芬從皮夾看取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那是兩個少女的合影。一個當然是夏玉芬,另一個就是現在站在這裏的李春花!
不用問,就看幾個人看著自已,驚愕不已的表情李春花也就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當年她為什麼想要打掉我?”李春花不看相片直接問道。
夏玉芬又歎了口氣:“為了一個密秘!”
“什麼樣的密秘可,以連肚子裏的胎兒都能舍棄掉?”
“我不知道,她從來不說!”
李春花走到羅自強的麵前,緊盯著他的眼睛:“你知道?”
羅自強苦笑:“我不知道!”
“那好,請你出去!”說完她轉身在床邊坐下,像個賭氣的孩子。
林驚初拍拍楊莎,他們跟著羅自強的腳步一起走了出去。屋內的兩個人都曾擁有同一個親人,她們會有她們都需要知道的一起經曆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