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對於在城市中長大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有著無數陷阱的禁地,沒有指南針,沒有足夠的武器和食物,就會在叢林中迷失而餓死自已。
就算是林驚初和楊莎這種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也不敢妄自尊大敢保證說自已進去就一定會出得來。
原始森林的恐怖不在於它離現在文明社會有多遠,而是它那種未知讓人恐懼。不是毒蛇,也不是猛獸,而是對未知的自我想像禁銦著每一個進去叢林人的選擇。
叢林就是卓瑪的家,生於斯長於斯,一草一木都是再也熟悉不過的東西。有誰會不記得自已家的模樣。對她來說恐懼的還是這些和她一模一樣卻又那麼不同的人。
王老七把卓瑪當做了神靈,一個叢林中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靈。他寸步不離卓瑪的左右,以期在危險來臨時能得到僅有的保護。
“不是我怕死,是我怕死在找黃金的路上。”他振振有詞的批駁了楊莎與柳青青的嘲笑。為什麼會有忍者,而忍者又能在前方的監視道路,這是個不太好想明白的問題。
有忍者是因為肯定是來了流川一男,可圖紙隻在自已手上,流川一男又怎麼知道自已必經的路。林驚初不想懷疑自已身邊的人,小馬可以跟著自已的足跡追來這不奇怪,能在前方等待自已的人那才奇怪。
想不通林驚初就決定不想,他相信跟著自已的人。但不想不等於不找對策,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繞過這些路,走一條沒有人能想到的路。
什麼路是沒人走過的路,這世上難道還有沒人走過的路。
林驚初愁眉不展,慢慢的在額頭彙成一個川字。卓瑪對著這突然而生皺紋有莫大的興趣,她很興奮的摸了摸皺起的額頭笑道:“河...河...”
“看來我們隻有分開!”他對楊莎道。
楊莎“怎麼分?”
林驚初:“我們給他們繞個圈子把他們兩家繞到一起,等他們相互戒備的時候我們再找機會一舉擺脫他們!”
楊莎:“好,我去帶他們轉圈,你帶他們走。”
林驚初道:“不行你帶他們走,我和卓瑪帶他們轉,三天以後在那個小溪邊碰頭。”
楊莎還想再說什麼,林驚初拍拍她的肩:“卓瑪對這裏很熟。”
叢林中的夜色沒有一絲的美感,月光明亮卻穿不透那些繁茂的枝節葉。每一顆樹後都像藏著一個精靈,一個虎視耽耽的精靈。每片林子後麵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無法想像的世界。
帳蓬裏溜出三個人影,匆匆的混入樹林後那個黑暗的世界。
一群麻雀將綠色的帳蓬當做了小山坡,迎著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在帳蓬上麵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像開著迎春的舞會。
林驚初就被這嘰嘰喳喳的歌聲給吵醒了,不過醒來嚇他的不是麻雀,而是臉靠臉瞪大眼睛看著自已的卓瑪。她離得太近,讓林驚初第一眼看見的隻有一雙野性的瞳孔而沒有臉。
沒有早餐,早餐是就被卓瑪拿走了。林驚初拿出地圖擺在地上,他要找一條如何讓那兩群人,離藏寶越來越遠又不至於讓他們很快就能發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