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刺槐叢中,隻有僅容一人穿行的的小洞,暗暗的更看不清裏麵的情景。在這樣的洞口所能感覺到的不是誘惑,而是一種由心裏生出的恐懼。
“就是這裏?”楊莎追問了卓瑪一句。
“還有一段距離,這隻是進狹穀的地方,野人洞還在狹穀的最後方。”卓瑪一邊說一邊率先鑽了進去。
接著便是林驚初和楊莎,王老七歎了口氣搖搖頭跟在柳青青的屁股後麵鑽了進去。
大約在黑暗之中爬行了五六分鍾,眼前竟然是豁然開朗。林驚初深吸了一口氣,被這美色震驚在這裏。
魚貫而入的幾人,同樣的張大了嘴驚得忘了一切。
世間會有世外桃園嗎,你若是現在去問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他們一定會很堅定的告訴你“有”就是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
穀裏有花七色異彩,天空是懸掛的枝蔓,地麵是點綴金黃小花的綠色地毯。穀邊有一些發著螢光的小草,長長的像柳枝,從穀邊一條一條的垂向穀底。
幾隻小白兔在綠草地上追逐嬉戲,全然無視於這幾個陌生的訪客。
草地中央更為神奇的是有一個清澈卻深不見底的水泡子,水麵平靜的就像一麵鏡子,一麵一塵如洗的鏡子。
這就像是一個世界!一個花的世界,草的世界,白兔的天堂。
“天,我這不是在做夢吧?”王老七拍著自已的腦袋問自已。
卓瑪蹦著跳著追逐著那幾隻小白兔而去。柳青青坐在草地上歎道:“要是一直能在這裏生活那該會有多好?”
楊莎靠在林驚初的身邊,這一刻他們都有些渾然忘我。
短短的一個洞口,這世界便似有天壤之別。這還是自已認知的這個世界嗎?又或者它隻是一個未經開發的處女地。林驚初努力想讓自已從這讚歎中冷靜下來,美景一如美色,總是自已沉迷才會覺得迷人。
清澈的水中映出兩個不一樣的美麗模子,一個性感嬈嬈,一個青春幹練。愛美原本就是每一個愛美的女人的天性。
兩個女人正在對水梳妝,如此絕美的人間仙境,自已也總不能太過淩亂。
水塘中間突然生出了王一圈漣漪,緩緩的,慢慢的蕩向塘邊。當那圈漣漪到了塘邊,水中又叢生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美女在漣漪中模糊得猶如仙子。
又一圈漣漪從水中蕩了出來,帶起的卻是一股泥塵。漣漪不再擴散,而是急急的上湧,變成水柱。
水柱越來越高,越來越粗。渾濁的泥水中還帶起了幾具白骨。
“響龍!快跑!”遠處的卓瑪驚聲高呼道。
隻是她的聲音太弱,被水中那一聲長嘯給壓得如一片隨風的柳葉。嘯聲剛過,一條老樹般粗壯的脖子從水中一躍而起。在螢光的照射下,粗壯脖子上覆蓋全部的鱗片奕奕生輝。
是龍?是蛇?還是漫畫裏的四不象!
什麼都不像,就是直桶桶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嘴。嘴的上方更為奇怪的是開著一朵花。為什麼是開著一朵而不是長著一朵!因為那花下竟然還有一根細細的兩寸來長的花徑!
恐懼和迷惑使得楊莎和柳青青怔在水邊,傻傻的像是被兜頭而下的涼水給凍僵了。王老七雖然驚恐,卻還是及時伸手拉了一把奔向那兩個女人的林驚初。但他拉下的,也僅僅是林驚初的一片後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