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分為看得見和看不見兩種,但是不是看不見的一定就會比看得見的要更危險。這個也許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既然是危險看不看得見他都是危險。
?蹬車的漢子就伏在門梁之上,手中是一把樸刀。一把黑色的樸刀,刀長三尺削發如泥。這是他的刀跟隨了他一生的刀。不是重要的時刻他從來不用。今天,是因為屋裏的人說既將進來的那個人很強悍,所以他才又拿出了此刀。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蹬車的漢子嘴角露出了一陣冷笑。隻要在開門的一瞬間,持刀猛撲下去,一爭就會結束了。或者在門未開時隔不久猛撲下去,用刀穿達門板結局也將不會有多大的改變。寸長寸強,在這樣的時刻是那麼的恰當。
腳步聲停在門邊,就再也沒動靜。這個時候隻要朋房梁上撲下,將刀從門板穿透而出一切就線路束了。他動了一動卻又停住了,這樣就看不見刀插入肉體時,被插者的表情了。那可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快樂。
林驚初就站在門邊,但他卻一動也不動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是害怕,還是在猶豫。
月光一點一點的西移,漸漸的將這扇古老的木門籠罩在裏麵。也就在此刻林驚初突然推開了門。 不知道是因為在梁上 呆得久了,還是因為突然升亮的光線。蹬車的漢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幾乎是條反射的在門開的一瞬間,雙手抱刀猛撲了下去。
刀鋒到處,無物不折。這本就是一把鋒利的樸刀,一把專門用於砍人脖子的好刀。“喀嚓!”什麼東西應聲而響。蹬車的漢子臉上卻閃現出一點疑惑,這聲音太過清脆一點不像刀過肉體的感覺。
深秋的夜總是會起一些涼風,也許是剛剛在門梁上呆得久了。蹬車的漢子本來有些悶熱,被這涼風一吹,身上竟然有些發軟。一陣倦意爬上了眼瞼,上眼皮不由自主的想要閉上。
他摸了摸自已的脖子,隻能摸見一把刀柄。 這把刀柄比自已的樸刀要小了好多倍,應該不是黑色的吧。他想,然後他把手中那把樸刀丟在了剛剛砍斷的樹枝上。
林驚楚從他身上跨了過去,也沒再多看他一眼。
羅自強看著躺在地下的那個人道:“他用的是樸刀,那又為什麼非等門開了才撲出去!”
小林覺:“有時候過於自信,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
羅自強:“你知道還讓他去設伏?”
小林覺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懂吧!”
羅自強苦笑道:“原來他就是個用來泄氣的工具!”
小林覺歎了下氣:“人在最為憤怒的時候,力量總是無窮的。而一個又理智又憤怒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
羅自強道:“一氣也泄了,應該還有二泄,三泄吧!”
小林覺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林驚初。他也不需要回答,隻是端起茶杯開始慢慢的品嚐其中的味道。
林驚初也沒再前進一步,雖然那亮著的窗離自已也就十多米遠。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在那亮著的燈的窗前和他之間,有兩個妖嬈的人影。兩個人影身姿態綽約,曼妙多情。